罗斯曾经的房间,看了看包裹皮提亚的藤茧,捂着手腕,肩膀靠在墙上,缓缓地滑落到地上。
“告诉我你的名字……外乡人……”
手腕早已复原的皮肤上浮现出衔尾蛇形状的绿色伤痕,叼住尾巴的蛇口一张一合,仿佛在说话一样,而纳尔逊的耳边也响起了夹杂着蛇语的“嘶嘶”话语声。
“你胆子可真大,卑鄙的海尔波,”纳尔逊的额头上布满了因疼痛冒出的细汗,但这并不妨碍他用轻佻讥讽的语气平静地回应,“你不在自己的老巢里窝着,居然还敢来找我?想知道我的名字……你会在自己的墓碑上看到它的。”
纳尔逊的声音与语气毫无改变地被手边的蜉蝣接收,瞬间跨越了漫长的距离,在海尔波的血管中爆开,借由那些没有被死亡的魔法清理干净、自行增殖的微型蜉蝣在他的体内响起。
这本是一次密室中的简单试探,但当海尔波听到纳尔逊的声音竟然在自己的身体里响起时,未知的恐惧顿时让他切断了和纳尔逊的第一次联系,他发了疯似地用尖利的指甲抓挠着胸口的皮肤,想要把那些本以为完全解决的侵入者赶出来。
但纳尔逊的声音依旧不依不饶地从他的胸口传来,仿佛他的身体内正在孕育一个不断侵蚀他的、不属于他的灵魂。
“我会在泰克蒙停一段时间,等你,海尔波,”纳尔逊咬着牙,咧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仿佛海尔波就在他的对面、可以看到他的表情似的,“准备接受你的命运吧。”
“把皮提亚还给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海尔波丢下一句仓惶的狠话,纳尔逊手腕处的伤张大嘴巴,将自己的蛇尾一口吞下,竟真的把自己吃掉了!
刺痛彻底消失,纳尔逊平静地长舒一口气,靠在墙上,轻声说道:“威胁有用的话,还要魔杖干什么?海尔波,女祭司身上被你留下的魔法已经把你扒光了,赤条条地放在了我的面前,你的魔法,你的诅咒,你力量的来源……我比你还要熟悉你自己。”
这句平淡的威胁取得了巨大的效果,纳尔逊已经彻底感受不到海尔波试探的魔力了,他休息了一会儿,闭上眼睛,进入了迷离幻境中。
……
“预言家呢?”
海尔波冲出他的宫殿,揪住门口忠仆的领子,怒吼道,“让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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