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铺后面的房间里,还有一件做了三年都没有做好的长袍,可能那个曾经治好她的男孩再也穿不上了。
她的眼前犹如电影一般闪过短暂十几年的画面,很快定格在巴黎城中的那块荧幕上。
“呼……”
仿佛是一阵微风,又似乎是谁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玛莎陷入了回忆之中,安稳地睡去了。
在她闭上眼睛的瞬间,一道红光亮起,狼人伸向玛莎的胳膊,消失了。
他浑浊的瞳孔猛地扩大,自己的手居然就这样当着他的面不见了?狼人的脸上多了一丝茫然,他的大脑依旧在传递给他操控手臂的反馈,这股迟来的幻肢痛在停顿了数秒后,瞬间将他全身的神经冲散,痛苦犹如潮水一般将他卷在里面,撕扯得粉碎。
他很想哀嚎出生,但狂乱的大脑已经无法控制他做出这种动作了,他失去平衡,一头向地面栽去,身体在痛苦中扭曲变形,强健的肌肉撑破了肮脏的外套,粗壮的毛发从脸上长出,在落地的瞬间,他变成了一头流着涎水抽搐的恶狼,挣扎着指挥四肢爬起来逃离这里,但他不听使唤的四肢却在各自为战地抽搐着,只是看着就能感受到莫大的痛苦。
“你在干什么?”门口的男巫注意到这里的异动,向前迈了一步,一只脚踏进了店内,但在迈开下一步时,被一本飞来的书打断了动作,那本诗集撞在他的身上向店内飞去,他怒视着身旁的妖艳男人,呵道,“你又在干什么?!”
“他已经是条死狗了。”
妖艳男人漠然地说道,似乎全然忘了刚刚“宝贝”的发言,快步地向后退去,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地盯着店内突兀亮起的那些红色眼睛。
“该死,这是个陷阱。”
妖艳男人看了眼男巫踏进店铺的右脚,冷笑一声,“如果你能活着回来,就去我们的第三个约定地点等我……真是条没用的狗。”
他瞪了一眼在地上抽搐的狼人,毫不迟疑地消失了。
男巫看了看店内,顿时被那些红色的光点锁定,汗毛倒竖,心里冒起丝丝寒意,想要把脚抽回去。
但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迈着僵硬的步伐主动地向店内走去。
散落的砖块一块块地恢复原样,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砰”,完好如初的门在他的背后关上了。
昏暗的店内,散落的书页到处都是。
“我把小小的礼物留给我所爱的人——大的礼物却留给一切的人。”
还是那句诗,但此刻看起来却无比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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