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娘们骚劲上来了!”候芨嘴里说着脏话,还是身不由已地倒退几步,或许他三年前见识过这支金乌针,知道它的厉害。
蒙迪一把拦住彩云姑,劝阻道;“彩云姑娘,对付这些癞皮狗,哪里用得着你出手。”他偏头吩咐手下人道;“札依尔,把这些癞皮狗赶出门外去。”
札依尔得命,一声低吼,虎威爆发,挥拳直取候芨,候芨身旁转出俩个大汉挥舞单刀截住札依尔。
三五招过,札依尔用擒拿手封锁住一个大汉,再用掌劈落他手中单刀,硬生生将他提起来摔出大门外,又趁另一个大汉吃惊不及回神的时候,同样劈落他手中单刀,一记重拳将大汉打得身子直飞起来摔出大门外。
候芨手下人纷纷怪叫,一窝蜂涌上来团团围住札依尔,趁人多势众轮番攻击他。
勒西在旁边看得着急,等不及主人发话,就飞身纵上前去助拳,俩大蒙古勇士各逞生平之学,拳脚交加,打得那些候府手下人鬼哭狼嗥,抱头乱窜。
候芨没有料到对方有些来头,片刻之间,就将自己手下人打得土崩瓦解,盛怒中不及细想,马上将手中折叠扇合拢插在后颈脖子的衣领里,运聚真气,蓄劲掌中,抡臂劈向扎依尔和勒西。
“阿米陀佛!”一声佛号声响起,黄影闪动,一位全身散发着古铜金黄色的壮健僧人,双掌合什,低头拦住候芨去路。
候芨掌在半空中,忽然被僧人挡住去路,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改掌为爪,五指凝劲,抓向僧人光秃秃的头颅,僧人不避不让,任由他抓下。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僧人的头颅光溜溜的,十分油滑,候芨连抓几下,都无从着力,正感到奇怪,僧人突然双掌平推,一股强大的劲力将候芨震得连连踉跄后退,几乎站立不稳,不待他身躯稳住,僧人的掌势又到。
黄影僧自然就是铜灯大师,他不给敌手喘息之机,刚猛急厉的攻势中,候芨手忙脚乱,顾此失彼,招架不住,猛然间,一声惨叫,退缩在一旁,口里鲜血四溢,整条右胳膊直垂落下来,嘴里不停地哼叫。
铜灯大师停住身躯,双掌合什,对候芨道;“施主应该悬崖勒马,立地成佛,不可再造冤孽。”他已经将候芨击成内伤,并折断了他的右臂。
候府手下人都被打得七零八落,又见主人已经受伤,众人发一声喊叫,搀扶起受伤的主人狼狈逃窜而去。
大漠英雄微显身手,初获大捷,彩云坊的人立刻欢呼雀跃,这些蒙古人毕竟为她们出了一口恶气,她们当然高兴。
蒙迪与彩云姑返回到客厅里面继续喝茶聊天,彩云姑虽然谈笑风生,但是她的眼睛里面仍然有一丝淡淡的忧虑不安,这一切当然逃脱不过‘铁算盘’布图的眼睛,他选一个适当的机会,忽然对彩云姑进言道;“坊主,在下想候府的人虽然败落逃去,但是他们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一定会另邀高手卷土重来,而且反扑的气势一定十分凶险,彩云坊尽是女流之辈,只怕到时凶多吉少,在下有一个请求——”说到此时,他用眼睛看着彩云姑,欲言又止。
彩云姑笑笑催促道;“布图大哥有什么话但说不妨!”
布图点点头,继续道;“为确保彩云坊不遭到候府的毒手,在下提议,咱们一行众人干脆就搬到彩云坊来住,不知坊主意下如何?”
这一句话正中彩云姑下怀,她正担心的就是蒙迪他们一走,候芨反扑过来,自己根本抵挡不了,其实自己也有留下他们的意思,但是毕竟自己是女人家,不好意思开口,没有想到布图却替她说出来,她当然再高兴不过,马上答应道;“布图大哥,咱们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顾虑,彩云坊多的是房子,欢迎大家住过来。”
蒙迪见彩云姑答应他们搬过来住,内心也喜悦万分,马上吩咐布图去安排将客栈里的其他人和马匹行李搬过来,彩云姑也吩咐杏儿叫奴仆们整理房间。
蒙迪一行众人搬到彩云坊入住后,彩云坊立刻张灯结彩,热闹起来,多年来没有打开过的大门,现在顿时打开,从里面时不时传出来一阵阵欢笑声,因为那些草原儿女禀性纯朴豪爽,没有汉人那么多繁缛礼节,所以他们生活得悠闲快乐。
一张刺绣牡丹花图案的绵绢送到蒙迪手中,牡丹花苞饱满硕大,花辩层层叠叠相拥,娇艳绽放,风姿端庄卓约,色泽红得绚丽醒目,叶片绿得青翠欲滴,整个图案雍容多姿,妖娆华贵,栩栩如生,做工精致细腻,巧夺天工,蒙迪爱不择手,越看越喜欢,如痴如醉。
所有的人都惊叹,都称赞这副牡丹图案,若琳更是缠着蒙迪要这副图案,蒙迪笑笑安慰他道;“别着急,为兄的再让彩云姑娘另做一副送给你,这副嘛,暂时就由为兄的先保存。”
若琳顿时将嘴翘得老高,众人忍不住发出一阵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