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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也察觉到她的不安和畏惧,只好清了清嗓子,开始哼起梅艳芳的《女人花》,“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
注意到她的眼睛一亮,秋也便大胆唱起来,一边唱,一边围着她缓缓转着开始揣度她的反应,“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
慢慢地,裴烟的视线开始主动追随着秋也,秋也见状,心下一动,在裴烟达到期待值的最高峰时,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便收嘴不出声了。
傅寒笙的眸中掠过一抹欣赏,却并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裴烟往前推了推。
裴烟张了张嘴,似是有些怯懦,待回头瞄了一眼傅寒笙后,微微捏紧了旗袍,小声试探了句,“你……你唱歌……”
惴惴不安地说完这几个字,又连忙躲回傅寒笙的身后,局促地在秋也身上飘忽着视线。
秋也知道分寸,看得出裴烟已经尽力了,便也不强逼,继续从刚才停止的地方开始唱,看着裴烟渐渐松懈下来的防备心,心里却是响起一阵叹息。
听了几首歌后,裴烟有些累了,傅寒笙便带她回房间休息。
临走了,裴烟竟然回头看了一眼秋也,虽然,只是快速的一眼后便立刻转回视线。
秋也仔细打量着这座城堡,刚刚在外面的时候,就发现它并不是大多数人印象中的哥特式建筑,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嚣张,真正在里面,才更加感受到这座城堡的宁静温馨。
依然保留着17世纪古欧洲的风格,却又掺杂着古典的中国风,比如楼梯扶手上的凤头铸像,再如大厅里的中式地毯,每一处细节都可以拿来深考细究。
看得出来,买下这里的人费了不少心思。
这时,傅寒笙从楼梯上缓步而下,他一手插在口袋,迈着闲适散漫的步伐,优雅而绅士。秋也怔忪着定在原地,像是看慢电影一般,一点点观摩着他的风姿。
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的身上总是有股矜贵儒雅的气质,从小生活在这种古典宫廷般的地方,也该耳濡目染了吧。
“在想什么?”男人牵过女孩,一起坐到单人u型沙发里,眉宇间流转着一抹动人心魄的欣慰。
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愉悦。
秋也抿了抿唇,环视了一圈之后道,“在想蔷薇堡,这是它本身的名字吗?”
“不是。”傅寒笙微勾浅笑,“是我妈起的名字,她是蔷薇控,后面有一个蔷薇园,明年开花带你去看看。”
秋也在他大腿上调整了一下姿势,语气里有些感慨,“你爸妈肯定很相爱吧?”
“嗯。”傅寒笙点头称善,不过却被她挑起了兴趣,反问,“何以见得?”
“你看啊,这里面的布局结构、家具装修,一看就不是按照冷冰冰的设计图纸做出来的,肯定是掺杂了主人的很多心血。”秋也瘪了瘪嘴,勾着他的领子道,“只有真正爱上的人,才会将这份心意融入到每一处细节中吧?”
傅寒笙听言却是微微弯起一边的嘴角,“怎么,嫉妒了?”
任着她玩弄自己的衣领,傅寒笙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秋也却没有看他,只是撅着嘴小声道了句,“蔷薇堡要是在琴城,我会羡慕……”
相爱又怎样,不能跟对方厮守,还不如不爱,省得徒增伤感。
“小也。”傅寒笙抓住她作乱的手,捏起她的下巴,迫她正视着自己,眼神里竟有些无可奈何,“不是我爸给不了名分,是我妈不要。”
“噶?”她还以为是他父亲碍于名声,才将他们母子从小放逐在异国他乡呢。本来,心里还有点小郁结,毕竟,因为她后妈程静之的缘故,她对这种关系还是有些抵触的。
只不过,现在看来,事实并非是她想的那样?
“当年是我妈主动远离国内的,还有,你也看到了,她不太正常,其实是患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傅寒笙的手指用了些力,缓缓道,“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精神病。”
秋也没顾及下巴传来的痛楚,垂下眼去,早就猜到是这方面原因了。
这时,傅寒笙突然松开手,看到她下巴处的一抹嫣红,眉毛微蹙,将她搂入怀中,“自从得了这个病,我妈的性格变得更孤僻,甚至害怕与陌生人接触。可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提到回国,一向怯懦的她就会变得特别抵触,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强迫她了。”
“原来如此。”秋也有些恍然,怪不得刚刚裴烟那么怕她,“那为什么我唱歌,她就不那么排斥我了?”
闻言,傅寒笙怅然一笑,拥着她往楼上走去,“我妈她曾经很喜欢唱歌,生病之后虽然不唱了,但每天都会听歌,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