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也不恼,只宠溺的打横抱起她。
送客的时候,女眷都没有出去,酗儿亦然。
道是延珏,今儿算是出息的,以他的酒量能在三巡之后还杵到门口儿送客,也是鲜少的。
许是他脑子里挂着那个第一次倒了醋坛子的烈火的小模样儿,心下爽着,吊着股子精神儿,硬跟这儿戳腿儿,一心只盼着都走都走,他要回去搂媳妇儿困觉儿。
“僧格岱钦谢七爷招待,告辞。”借故受不得冷风,休息半晌,一直没有回席的僧格岱钦是最后一个走的,礼貌上他与延珏辞行。
难得今儿延珏瞧他还算顺眼,道也给面子的揖了揖,说了两句场面话,可待僧格岱钦一转身——
当延珏瞧见他那肩上蹭着的明显的青苔,还有那辫子吊坠上缠着的蓝色缎带子时,脸上的弧度全都归于平缓。
一阵冷风吹过,眼里似是进了沙子。
延珏没有揉,只瞇着眼,怔楞的站了许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