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传 第七四回 俩竖俩横一口井 清风月夜一粒沙(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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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知道这会儿笑万分不合时宜,可莫名的,瞧着这抱着腿儿在月下跳脚的丫头,他还是扯起了嘴儿,哧哧的笑了起来。

    “笑个屁!”酗儿揉着自个儿因为跳房头蹲的发麻的腿,死死剜了这大石头块子一眼,“真他妈没长心。”

    “那烦请女侠指点一二。”僧格岱钦揖拳的时候,话语轻佻而带着笑意,也许没遇见她,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轻佻的一面。

    那不远处的步子越来越近,近到若此时他二人不顾一切跑出园子,也绝对会立马被抓个现型的距离。

    昏迷的是大福晋,他是僧王,跳脚的酗儿是七福晋,恁是任何一种组合,都是一个不甚和谐的拼盘儿。

    “跟我来!”

    又一声气急败坏的低喝,僧格岱钦只感觉一只软软的手有扯着他往一边儿走,他没来得及想合适不合适,手已经先与脑子一步反握住了她。

    胡同口的最角落里,月光照不到,可那阴暗的逼仄的地儿借着周遭的余光,也瞧得出着隐约的轮廓。

    那是一口井,一口并不算宽的井。

    利落的转着辘轳,把井绳放到最后一匝,酗儿眼珠儿瞪大狠叨叨的朝僧格岱钦说道。

    “你先下去!”

    僧格岱钦没有片刻犹疑的抓着绳子跳下去,只是在手脚撑开在井壁时,那不同于才刚温软的触觉,让他心生失落。

    然而只片刻,随着那进了院子的奴才的一声‘假意’惊呼,“是大福晋!”

    同一时刻,他听见了一个近在咫尺的手脚打滑声音,彼时,他的背上已覆上了一个娇软的身子。

    井下黑暗万分,没人瞧得见僧格岱钦的唇角是上扬的,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该是屏佐吸,紧张那外边的一切,而不是如现在一般,感激那井壁让人打滑儿的青苔。

    他能感觉到背上的人儿,并不想依附他在努力撑着胳膊腿儿,可他却是又使了三分力道,张开他远比一般男子都宽厚的背脊,实成的托住了她,他用动作在说,“背你,小儿科。”

    “摔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那小到只剩吹气儿的动静儿恶狠狠的在他耳边说着,他不知道他肩上的丫头为了‘堵他’早就把腿蹲麻了,他只知道自个儿脑子里窜出一句魔障似的话——不放过就别放过。

    谁也没小觑了延玮的野心,果不其然,只一会儿,那院子里便是大惊兄的一阵呼声,井底下的二人,都清楚的听见,那延玮‘担心’的生生唤着‘福晋,醒醒,福晋,怎么了’,以及那比之更为着急的一句话,‘别闹出动静儿来,搜!’

    “操,畜生!”井下的酗儿王八似的伏在僧格岱钦背上,气声儿的啐着,她一只手仅仅抓着那井绳,很明显,她并不完全信任僧格岱钦。

    事实上,酗儿从未完全信任过任何一个人。

    可不是?

    这信任二字说来容易,若是深究,谈和容易,就说这会儿井上头那俩,外人面前不也是一个屋檐下生活多年的两口子,到头来,不也是这般?

    井底往上窜着凉气,激的酗儿一个激灵,她突然在想,他们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会不会有一天,延珏也变成这般?

    如果说有一天,她们的利益有所冲突,站在对立面上,会不会也……

    阿……阿……

    酗儿的注意力被那细微隐忍抽鼻子的声音勾回,就在僧格岱钦忍无可忍打出那个喷嚏前,酗儿手疾的死死的捂住了他的嘴。

    接连两记闷哼,酗儿只觉得手被震的发麻,确定无碍松手时,她毫不留情的把沾在手上那口水不口水,鼻涕不鼻涕的玩意儿蹭在了他的脖子上。

    “懒驴上磨屎尿多!”她低声咒着。

    僧格岱钦觉得自己今儿好像疯了,为什么那么恶心的玩意儿蹭在脖子上,他却只觉得,那手好软,同握住毛头那天他眼里瞧见的滚烫不同,只是好软。

    “大爷儿,周围搜遍了,没有。”

    “……走……今儿的事儿,全当没瞧见,谁也不准说出去。”

    一阵脚步的来来回回,地上终于又恢复一片安静。

    便是如此,酗儿和僧格岱钦仍是一动不动许久,她们都是谨慎的人,回马枪和诈术都不得不防。

    又过了一会儿,外头安静依然如常——

    “他们应该——”‘走了’二字僧格岱钦并没有说出口,便被那利器出鞘的声音抢了白。

    对杀气的格外敏感让僧格岱钦十分确定,此时他腰眼儿上抵着的那把利器,若是扎深一分,他绝对会因为双腿失力,而掉落这个井中,淹死。

    “说说吧。”与手上那锋利的蒙古剔不同,酗儿的声音不紧不慢,不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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