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不利的证据都平了后,过后了再捅我一刀,你该知道,太后她虽防我,却也信我,她也知道咱们的纠葛,你若原话跟她学过去,到时候我就反咬你一口,来个死不承认,就说你办事不利,还公报私仇。”
“到时候咱俩都是人嘴两张皮,上下一动,都是空口白话,不信我是一定的,不过信你几分,这也不好说。”
“哦,对了。”猴子想起来什么似的挑挑眉:“我忘了告诉你,你派来跟着我那人,让我给逮了。”
“你说,太后娘娘知道你派人跟着我,随时抓我的短儿,等着栽赃我,她老人家怎么想你呢?”
听到这儿,邓昌贵的脸已经绝非青紫,他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两个沙哑至极的字。
“阴谋!”
小猴儿瞥瞥嘴儿,摇头笑笑,眼神忽而狠戾,“你那个叫阴谋,我这个,叫阳谋。”
……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已然大亮,睿亲王府的门槛子,又开始迎来送往前来祭奠的客人。
前院儿依旧哭哭嚷嚷,和尚道士嘟嘟囔囔,一切都与昨日没什么区别,那在品茹居闹了一晚的事儿,就像那躺在棺材里的舒玉一样,死于非命,道也安详。
小猴儿只是寥寥几句,那在场的所有人都三缄其口,不是给她面子,而是对所有人来说,这件事,成为秘密,那是共同的利益。
当然,邓昌贵这秘密守的相当窝囊,因为他自猴子手中拿走那帐簿的时候,猴子逼他签了‘瑞丰’宝号的十万银两的借贷收据,邓昌贵当然知道这硬借银子代表什么,这代表着就算他日后跟太后娘娘实话实说,也绝免不了怀疑他邓昌贵两头吃好处的嫌疑。
这样伤及自身的傻事,邓昌贵绝不会做。
而对于小猴儿来说,这一局说穿了,唯一的赌注,就是邓昌贵这窝囊劲儿,要是他邓昌贵敢拿命来磕她,宁死也要拉她一起,这出戏就完全唱不下去了。
因为――
就在邓昌贵自婧雅处拿着
婧雅处拿着借贷收据,气的哆嗦的离去之后,小猴儿深呼了一口气跟仲兰说了句:“谢了。”
“用不着,我也没做什么。”仲兰依旧神色清冷。
“嘿,你千万别这么说,这出空城计换别人来唱,他邓昌贵不怀疑才怪呢。”小猴儿招人膈应的又去搂她脖子,“你二小姐就不一样了,没剃头的尼姑撒起谎来,怎么听怎么像真的呀。”
仲兰脸一撂,肩膀一耸甩掉了她。
彼时一旁的佛尔果春,瞧着这一幕,又瞧瞧那哧哧偷笑的陆千卷,心下忽而明白。
“我的天呐,可别告诉我,那账本是假的?!”
“废话。”小猴儿翻个白眼,“我神仙呐我,老天爷可劲儿助我。”
“你该不会就凭香姑那些话,瞎猜的吧?”佛尔果春的声调挑的老高。
小猴儿点点头:“已经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呗,不然有嘛更好的办法?”
佛尔果春几乎要伸手拖住自己的下巴了,看着那拍着胸脯,又开始咳嗽的瘦猴子,她第一次真正打心眼儿里的害怕她。
不是怕她心思深,也不是怕她谋算的准,而是这样一出空城计,她居然唱的谁都没瞧出来。
这样的胆量实在是……
“别跟哪儿杵着了,那还有个祖宗没哄呢。”小猴儿边说着,边往隔壁那屋甩甩着眼神儿。
那屋不是别人,正是被婧雅苦口婆心留下的鄂伦。
是的,这一出戏过后,尽管那鄂伦清楚的知道自个儿是被装进了一个局,也却是复了冷静,可对他来说,那福茹的事儿,却问题犹在。
“哎……”佛尔果春叹气,“孽债啊。”
“别扯那没用的了。”小猴儿翻白眼,过去拽她,“走吧。”
“干什么?”佛尔果春一楞。
猴子啐道:“给我婆婆擦屁股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