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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连他自个儿也这么觉得。
琏琛做梦都没想过,老七会把这么大的事儿交给他来做,更没想过,他的‘蠢’居然此生还能有这么大的用途,多少年后,当琏琛作为这大清朝活的岁数最大的皇亲宗室,在他一百零二岁的寿宴上,听着那些子孙们津津乐道他当年的‘假痴不颠’,说的他云里雾里,他们缠着他给他们讲讲当年是怎么样创了大清的第一银号,他更迷糊了,说啥啊,他是真稀里糊涂。
琏琛稀里糊涂了一辈子,唯一不糊涂的就是信了那兄弟情意,信了老七,是以在琏珏当政后,狠手清算了一大批人,直杀的整个朝堂人心惶惶,可那刀锋却从未擦过丁点儿他老四。
当然,那些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眼么前,对于琏琛来说,只有让他足矣傻眼的‘信任’。
看着眼么前,老七推过来的一整个匣子里头的东西,琏琛就差把下巴掉到胃上了。
“这……老七……”琏琛结巴了,他翻着那匣子里一张张的田契、地契、翻到后来手都哆嗦了,谁都知道皇阿玛活着的时候最疼老七,最肥的工部也是一督好些个年,也都知道哥儿几个里老七的田丁最壮,可他就算用脚趾头想也没想过,居然、居然有这么多……他老四管了这么多年内务府,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可就说这匣子里的东西,说是一个‘小国库’也不为过啊……
“喏,都给你了。”老七轻飘飘的一句话,琏琛彻底懵了。
“啥?”他傻瞪着眼,直勾勾的看他,“用、用不着这么多。”这、这、这抄他几十次家,也抄不出这么多东西啊。
呼……
老七深呼了一口气,摇摇头,简直不想再看老四那一副蠢的无可救药的脸,兹低头从身上摸了半天,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老四。
那是一个印章,只嵌着四个大字:瑞丰宝号。
“啥意思?”琏琛懵的俩眼珠子冒星星。
老七怕自己待会儿后悔把这么大事儿交给他,滋儿了一口烟,忙道:“我谴人开了几家当铺,那账房里存了些银子,再加上这些田产地契,我算过,怎么也有个三千万两。”
“三千万两?!”琏琛下巴都快掉地上,三千万两?三千万两!
三千万两是多少银子?
小户人家二十两就能过个丰厚的一年,一个一品京官一年的奉银一百八十两,就算加上各地方孝敬的冰敬、炭敬,养廉银,印结钱,种种也不过**百两,就兹说他们亲王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是一万两,更别说那户部一年实收各地的地丁田税,了不起一年也就两千万两,可他老七――
“你到底是贪了多少啊?”琏琛那感叹真真儿是发自肺腑,彼时再一想想他如今所干的差事,心下更是觉得滑稽。
老七压根儿没接他那茬儿,怎么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要怎么用这笔银子,钱是死的,势是活的,如何用他现在仅有的银钱来生势,才是最重要的。
而对于琏琛来说,当前最最重要的,也不是那银子究竟有多少,而是老七把他这些个全部家当都给了他。
他再傻再蠢,也知道那瑞丰宝号,不是简简单单的赚银子。
“我查我的亏,你就借贷你的,黑脸我做尽,白脸都给你,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脾性,你跟我对着来,没人防着你。”琏珏说。
琏琛终于懂了,他这是让他用这‘雪中送炭’的银子,去结势?
“你不怕我――”
“你了解我,我就不了解你么?”老七直接堵死他的嘴,这个蠢老四是个什么货色,他心里有数,不说他这些年照顾家小,就说当年老大丧良心的事都做尽了,他还是傻乎乎的死跟着他的屁股后头信他、护他。
男人之间的感情很奇怪,膈应和欣赏很模糊,瞧不上和信任也并不矛盾。
“老七……”琏琛拿着那印章,只觉滚烫,又不知怎么眼眶也跟着一块儿烫。
“嘶――真他妈受不了你,你像个爷们儿似的成不?”老七懒得看他,端着烟袋锅子又抽了一口,好半晌等老四那眼泪渣儿都憋回去了,才与他说上了好一会儿细节,一番攀谈之后,琏琛也明白了他这个一手刀砍,一手送药的局,他连连喂叹这老七的心思之缜密,然他却有一事还是想不明白。
“既然为了拉拢,又何必立下那额数多就罢官的规矩,只清偿银子便是,何必非得把人都得罪到底儿了?”
却见琏珏忽然敛了敛眸,难得正色的看他:“我刚才那话不是说笑的,若是咱们锅大米多,分个几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些年咱们大清朝给折腾成什么样儿,你也是心中有数的。”
“皇阿玛一生操劳,为黎民,为百姓,为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