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秦大人,实不相瞒,今天早上在我在知晓你偷偷回京的那一刻就猜出你和皇上已经找到了皇后娘娘被劫走的地方,兴许你们还联系上了皇后;当初表姐是在我孙府中被人劫走,于情于理都是孙府的过错,我必须跟着你去确定表姐无虞之后才能彻底放心。”
秦战一听这话,本是脾气和顺的他也有些温怒了:“胡闹!就算是孙府在保护皇后娘娘人身安全上有欠妥当,但皇上都亲口说了此事怪不得孙大人,只是贼人太过狡猾所致,大人一家也深受其害;而今你一个忻娘跟着我一起去找皇后娘娘,可知路途凶险、寒风夜宿的辛苦?”
孙芷烟向来都不是那种娇娇弱弱的幸碧玉,小丫头这些年来被自己的父亲宠爱的养出了肥胆儿,再加上她本身的性格就是雷厉风行的主儿;被秦战这样一吼,非但没害怕,反而更加黏上了。
“表姐是在我家走失的,我必须要跟着你一起走。”
“不行!孙大人若是知道你一个姑娘家随着我一起远走,你的名声,孙府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了。”
孙芷烟第一次觉得一个武官也能这般婆婆妈妈,瞻前顾后,登时就更加不悦了:“谁说我现在是个忻娘了?你难道就看不出来我这一身打扮是男儿的行头吗?再说,我的名声就算是毁了碍着你什么事儿?又讲了,我不过是跟着你一起去寻表姐,怎么就跟毁名声扯上关系了?还是说秦大人想要做什么毁坏我这个姑娘家的名声之举?”
秦战本来是不想跟一个忻娘在这大街上斗嘴,还想着黑着脸色冲她低喝几句,小丫头没见过多少世面立刻就会乖乖地离开;只是没料到这个孙秀牙尖嘴利,很是聪明伶俐,别说是吓跑她,他现在都快被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给吓跑了!
顶着一头的黑线,秦战觉得这孙家的女人真不是好惹的,孙大人身为左都御史,干的就是铁面无私、直言上谏的活儿,想想在京城之中,有多少官宦是害怕孙大人的那张嘴啊;只是没想到这孙秀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有一副死缠着他不肯放的架势。
既然这样,秦战一甩马鞭,狠狠地抽在身下坐骑的屁股上,扬声就对着孙芷烟喊道:“行!你要是能跟得上,那就跟z不上,趁早回家!”
孙芷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个男人敢这样小觑了自己;大周朝女子风俗开化,只要父母不阻止,女孩儿家家的甚至可以舞刀弄枪;孙芷烟虽然幼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非一般的女子胆量,可毕竟母亲是出自书香世家的娇娇秀,最是看不惯女儿家家疯魔乱动,害怕母亲担心自己,孙芷烟自然不会去学那些刀剑武功,可她的马术却是出自府中最厉害的马厩师傅所传,虽然比不上秦战这号完全精通马术的人才,可跟普通女孩儿比起来,那也是好了太多了。
所以,在看见秦战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北门,眼看就要消失不见;孙芷烟拉紧身上的长麾,扬起马鞭就也追了上去;她还就真的不相信了,自己会在马术上完全输这位禁卫军大总管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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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叶青如今人在蓟州城的凌国行宫里,吃得好睡得好,有事没事了还能揪着漂亮的行宫鞋女在在天一阁里嘻嘻闹闹一番,根本就不知道如今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各方人马早已蠢蠢欲动。
要说,这唯一能让他牵肠挂肚的人,就是那忽然消失不见的小白猫杜离了;那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来到蓟州城的第一天就消失不见,事后,赵煜和夏凤轻几乎都快将蓟州城翻过来了,但那个人影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为此,夏凤轻抑郁了好长时间,经常扯着脖子在天一阁的外面偷窥陈叶青,只有要大夫出入天一阁,那双眼睛就亮的跟闻见肉味的豺狼似的,就差舔一舔爪子扑进来瞧清楚了。
对于夏凤轻的这一举动,陈叶青觉得这小子完全就是贱性的厉害;想当初小白猫在他身边的时候,这小子不是成天找茬欺负人家,就是故意说一些伤人自尊的话刺激人家,现在好了吧,那个总是让他觉得碍眼的人总算是不见了,可这小子却疯魔的比以前更加厉害了;以前,他只是祸害小白猫一个人,他现在简直就是祸害整个行宫里的人。
为此,凌洛天差点找了根绳子出来绑了这小子将他丢回大夏去。
陈叶青虽然乐意看夏凤轻那副垂头丧气、如丧考批的衰样,可是,他也是担心着小白猫的;不过,唯一值得他放心的就是,小白猫的毫无消息也许就是代表着好消息,总比突然冒出来一个噩耗来的强吧。
就在陈叶青劝着自己对小白猫的事情稍稍放松的时候,蓟州城的凌国行宫忽然在一个银丰仄仄的夜晚,走水了!
话说那天晚上,陈叶青还心情颇好的和赵煜以及凌洛天、夏凤轻一起围着蓟州城特有的土锅吃了顿香辣可口的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