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这心头血最是伤身疲体,这一碗给你端来,又不知道折了你阿兄多少寿数。”
山鬼翘着二郎腿,抽了个长案坐在案牍上。
他耷拉下眼皮,看向胡塌上的白桃。
白桃身着叠覆的曲裾衣裙,冰肌雪莹,真是美丽精巧如烟浪迷离的画卷一般。
山鬼扯着嗓子喊她:“小狐狸,你再不起来,本山鬼就将你尿铺的事情公之于众了。”
“.”
胡塌上的美人一动不动。
“你不仅尿铺,你还尿完乱嗅。”
他道,“这个没说错吧,你可别仗着自己小不记得死不认账啊,狐狸尿完都爱嗅,你阿兄那只老狐狸也一样,小时候一个德行,不信你问他。”
“.”
山鬼掐指一算:“奇了怪,人皇和那老狐狸的心头血何其珍贵,这你都不醒,莫不是贪睡罢?”
又道,“你若是只顾自己贪睡,不顾他人死活,那可就不厚道了啊,你这小狐狸,做事可真要厚道点,千万别学你阿兄那个老狐狸,你阿兄那只狐狸,改明儿个走到大街上被人捅死那都不稀奇,他啊,忒狠了,忒歹毒了。”
顿了顿,山鬼自顾自的嗤笑道:“他若是死了,本山鬼做什么。”
死寂一般的漫长。
山鬼收回了搭在胡塌旁边的手掌,他的黑瞳无焦距的看着窗外远方翘起的飞檐上。
半响眉头动了动,恣睢笑道:“罢了罢了,谁让本山鬼和那老狐狸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若是喂你心头血一次两次还好,多了自己嗝屁了,本鬼也是蹦哒不起来的。”
“就,再用一次,山鬼秘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