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有了第一批官员,甘罗这个平准丞也算是有名有实了。
几天之间平步青云的甘罗春风得意,走起路来小脑袋昂得高高的,一身迷你版的官服颇为可爱。
升职宴的那一天,好基友公子成蛟亲至,吴驹、吕不韦、祁农以及朝中许多官员纷纷前来捧场,可谓威风八面!
因为甘罗现在算是吕系的人,所以吕系不少人也都去了,唯独邵无害那天在家装了病,闭门谢客。
……
邵无害这两天都是恍恍惚惚的状态。
那天大闹街市,被吴驹出面制止后,邵无害确实打算息事宁人,但他是怂吴驹,不是怂甘罗。
开玩笑,一个五十年前的左丞相之孙,标准的破落贵族,除了能找到朝中几个老家伙外一无是处,有什么让他怂的?
后来邵无害没再关注过甘罗,等弟弟邵无束蹲完大牢回了家,便权当没发生过这档子事。
结果没过多久便传来消息。
甘罗成了吴驹的门客!严格来说跟他同属吕系。
没等邵无害惊讶,又是一条消息——甘罗被大王委任为平准丞!
这下邵无害可真是懵逼了!
那可是治粟内史手下三令丞两长丞中的一位啊!
就这么给一个未及冠的小娃娃?!
不是,凭啥啊,他在朝中混了近四十年也不过是个尚书!
此时此刻,邵无害真的破防了。
很显然,成为平准丞的甘罗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现在也不是他想息事宁人,而是应该担心甘罗报复。
于是,升职宴那一天,邵无害进行了复杂的心理斗争。
最终他决定还是装病。
歉是要道的,但大庭广众,他丢不起这个人。
但第二天,他就拉上混吃等死的弟弟,备上一份厚礼,放下身段,屁颠屁颠的去到甘府,向他赔礼道歉。
甘罗也很是“大度”的原谅了他,甚至笑脸相迎,满口说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打不相识”,事情顺利到邵无害觉得有些不真实。
离开甘府时,邵无害看着甘罗的笑容,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
吴驹和吕不韦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一天后了。
“哼!蠢货!”吕不韦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事情就应该当众道歉,把损的面子还回去,他邵无害岂不知大丈夫能屈能伸之理吗?贪婪,没有大局观,欺软怕硬又好面子,这个人确实是不堪大用!”
吴驹执黑子下了一子:“管他呢,不堪大用也暂时留他在这个位置,我想过不了多久,甘罗就会处理的。”
“哦?”吕不韦有些诧异:“我听说甘罗很爽快的原谅了对方,可谓冰释前嫌啊。”
这种事如果换做吕不韦来处理,他肯定是不会在意这种小角色,邵无害这种人媚上而鄙下,不足为虑,就算要出口恶气也不必急于一时,以后有的是机会。
吴驹摇头,在这件事情上,他有不一样的看法:“甘罗是小孩子嘛!”
吕不韦眉头一皱,不太明白。
吴驹笑着说:“小孩子永远是小孩子,甘罗确实聪明很多,但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否则就是泯灭天性。”
吴驹放下一子,轻轻一点,笑道:“睚眦必报,也是孩子的天性之一嘛!”
不过睚眦必报这个词略显冷酷,对甘罗来说,记仇两个字足已。
吕不韦仔细想了想,承认吴驹说的有道理:“你这个想法倒是有点意思!”
他摇头轻笑,自己真是老了,思维总是被禁锢在成年人之间的交锋中,却不去想甘罗这个孩子的思维和成年人是有差别的:“你的意思是甘罗还会报复邵无害?”
吴驹点头:“甘罗不动手,是因为他刚登上这个位置,乍一看八方来客,但那都是赶着来投资、来结善缘的,短期内无法转化成他自己的人脉,等着吧!不待几个月的功夫,邵无害对甘罗来说就是一只手可以把玩的小角色,届时甘罗就会动手的!”
“言之有理!”
吕不韦缓缓点头。
“哈哈哈!赢啦!什么叫做含金量!”吴驹落下最后一子,兴奋的一拍棋盘。
吕不韦没好气的说:“五子棋也配谈含金量吗?”
吴驹脸色一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