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千万人中厮杀过的,些许蟊贼有何惧哉!
只是某的马匹让与三郎了,方便的话请夫人帮我再找匹马来,某去去数日便回!”
“这,使得?”
“使得!”
“既如此……。”小钱氏便命麻家的到前头请朱庆过来,然后告诉他说:
“我托杨大郎去给三郎处送信并探望,你帮忙找匹脚程好的马匹来与他骑去。”说完,便让他去办。
自己找孙千儿讨了笔墨纸张,给县衙写封文书,说明派遣家丁杨意往白马寺还愿并巡视周边诸府县名下的产业,请县衙开具路引。
然后交给麻家的,叫她回头去办,并让她回去取五十两银票来给杨大意路上花用。
“李家妹妹不必如此麻烦,三郎在我这里寄存有款子,我来给杨大郎支用便是。”话音未落人已经出现,是韩安的媳妇苏四娘采买回来了。
两边见过,苏四娘告诉小钱氏李丹让自己管着份公账,钱放在柜上入股,出息用来资助北城这些兄弟们家中穷困等等。
“我从账上出即可,正好有辆新车造好要送与三郎过目,杨兄弟可随押车这伍兄弟一起前往。”
小钱氏大喜,她正担心杨大意独个出去有危险:“若有伴当一起,自然再好不过!”
议定了后日出发,小钱氏又被请到前边与苏四娘说话。
原以为她只是本店掌柜娘子,后了解到李丹是和韩安学的字、画,这才知道还有个“师娘”的身份,怪不得刚才唤自己“妹妹”。
小钱氏忙深深地谢过,两人序了年齿,确是苏四娘更长些。盘桓了小一个时辰,这才心满意足地上车回家。
韩安到家,正见苏四娘站在门口目送一辆驴车远去,好奇地问:“这是谁家的娘子,竟能劳动你亲自来送?”
“李三郎养母,也是他的姨母,就是人说的李府二房小钱氏。”
“哦?她从不露面,今日怎么……?”
“担心养子的安危,特地跑来请杨大郎帮他跑去广信府探看。怎么样,这位钱小娘子对李三郎还真不错哩!”苏四娘叹息着说:“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这么说,她见到杨大意了?”
“嗯,是李丹叫她有事找杨链枷的,朱庆先生便引她过来。”
“嘿,这个李三郎。他倒是百无禁忌呵!”韩安苦笑。
“这有什么可禁忌?”苏四娘瞪了丈夫一眼,忽然又笑了:“再说,就算发生点什么我也觉得挺好。”
说着就把从孙千儿那里听来的杨大意耍枪撞落了小钱氏钗环,打散云髻的事说了,然后神秘地问:“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的某种缘分?”
“缘什么分?”
“噫,一个未娶,一个守寡,若是能捏在一起……。”
韩安吓了一跳:“这话可别说了,若是传扬出去,小钱氏定有大麻烦。
你去叮嘱孙千儿,叫他也给我把嘴巴闭紧,莫因为一场误会引出人命,那可不是耍的!”
“我就是说说而已嘛,你不知道他两个坐在一处时,怎么看着都般配……。”
“闭嘴!”
一夜过去,李丹来到工地,看着一众人站在昨天砌成的炉子和风道前面面相觑。
昨天还软烂如浆糊的泥团今天已经硬得相当结实,甚至已经很难掰下来。陈三文喃喃自语:“李三郎,你又让我见识了一回!”
吴茂则左看右看,回头瞧见李丹揣着手乐,便拱手问:“巡检真是妙手,竟能一夜成墙化泥为石!敢问这里有什么玄妙?”
“没有什么玄妙,不过是利用了下熟石灰遇水可与砂子烧结的原理,炉渣孔隙多,可以帮助砂子抱在一起,石膏和粘土利于抹平、塑形。仅此而已!”李丹笑笑:
“这是那天提到石灰石突然来的灵感。其实没有炉渣也不打紧,用卵石亦能达到类似效果。
其中各样成分可以调节,我估计石膏和粘土多放些应该可以更平滑,砂子过量了会稍疏松些,用卵石替代炉渣分量更重更结实。
另外如果不用竹筋用铁筋甚至钢筋,那么即便二十丈高的楼台也可以建筑。这些事情自如兄可慢慢试着验证。”
“好、好。”陈三文兴奋地搓手:“真是好东西,有了它修筑、砌墙都会快很多,而且节省人工。三郎,这东西可有名字?”
“唔,临时起意而已,倒没想着名称,我看可以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