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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燕等乘的这条船在队前,所处位置河道宽有一百四十步(约百米)宽,可他后面的大队所在位置河道只有一百一十步(八十米)宽。
他和第二条船都看到了官军并开始掉头,一下子堵住了其它船的去路,后面的船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结果就连续有两、三条船撞在一起。
等白燕听到沸反盈天喊救人时,他突然醒悟过来:对呀,不是和人家有约么?那我慌个什么?可又一想任二接触的不是官军呐!
但眼瞧着后头大乱,官军越来越近,从湖里出来的船只越来越多,他一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吧!便连声叫:「升青旗,快升青旗!」
原来他临行前准备了青布做旗子,这时候手下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七手八脚地将青旗挂上。
这时再看官军,竟然没追他们,在前面摆下个阵型,从后面便「轰隆隆」地开出两台车船来。白燕听说过车船这玩意,却从未见过。
这东西头稍尖,肚腹很宽,只有两根没挂帆的桅杆却跑得甚快。尤其前面甲板上有部投石车,老远就丢了个石弹过来,「扑通」下溅起大片水花。
魏道长扯扯他衣袖,叫:「走、走!人家这是警告,再不走连咱们都打了!」
白燕如梦方醒,急忙指挥船队掉头撤退。
话说上塘寨的方头领带着自家的三条船正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忽然听人报告说船队掉头回来了。
方头领纳闷,急忙出来瞧,果然看见船队乱糟糟地,但却都在扯满帆高速返回。方头领莫名其妙,忽然明白过来,大怒道:
「好个大白雁,想是前头遇敌他怯战要逃。儿郎们,给我迎上去,截住那厮我要问问他丢人不丢人!」
想的容易做起来难,尤其在这逆风逆水的情况下。方头领眼瞧着白燕的船队从自己面前「刷、刷」地过去,又急又气,跳着脚骂这群小娘养的没信义。
还未出够气,就见自己船上大乱,不少人「扑通、扑通」地跳下水去。他在亲兵指点下才发现两条车船左右夹击,已经把自己当作了靶子。
「瞄准,预备,发射!」投石
机的指挥手大声吼着。刚才那么多船多好的靶子,可惜全是挂青旗的。
上头有令青旗不打,嘿,这儿总算冒出三条不挂青旗的船来,于是狠打!
船长下令一边走轮一边不走,让船横过来,然后绕着对方行驶。
由于投石机是安装了转向机的,两个水手摇动手柄就能调整它的方向,所以船上四台投石机齐射两轮,直打得对方木屑飞溅船上惨叫声不绝。
很快船帮出现三处大洞,那条船无可奈何地被灌进来的水流拖入河底。
后面两条船吓坏了,挣扎几下见跑不过对方的速度只得挂起白旗,后面的官军船只靠过来俘虏了它们。
就在白燕率部逃离战场的时候,西水道上发生了件离奇的事情。
在前边猪突猛进的陈家父子突然接到报告,说是因为笨重而落在后面的,亳塘寨少当家的那艘漂亮、豪华的大官船,因为船舱进水发出了求援,任二带着自己的那两条船赶回去救人了。
对这个消息这爷俩谁都没放在心上。
「废物!」陈元海说。
「我就知道,那小子坐这么条船来,磨磨蹭蹭就是个拖后腿的!」陈仝鄙夷地撇嘴:
「爹,不用管他,再说就他那百来人也起不到太大作用,落后就落后吧。」他说完还挥了挥手:「就亳塘寨这个怂样,等回去了我就带人灭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