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安静,阿青虽有些取巧的成分,可却用行动证明,他所说的以一敌五绝不是虚妄言。
而所谓的规则与天风军而言根本就不存在,因为他们便是为了打破规则而存在。
流风霜带头鼓起掌来,见流风霜这般,全军上下铺天盖地的叫好声响起。
流风霜终于明白了,这怎么可能是一个无名之辈,只是她此刻也无暇深究罢了。
阿青只得向流风霜抱拳道:「是在下取巧了,还望霜主见谅」。
流风霜也算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坐井观天,发现自己的不足并不可怕,固步自封那才是真的可怕。
而如今也好借此敲打敲打这群骄兵悍将,别以为背负这什么西牛贺洲第一军的名头便是威名赫赫,天下无敌了。
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然这也包括她自己。
流风霜看向五人缓缓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兵者且不可争一朝一夕之胜负,知耻而后勇,方是大丈夫」。
五人连连称是,流风霜这才向全军训话道:
「看到了吧,一个二个不是吼得凶么。
老娘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现在知道了吧。
你们自问,若是战场上遇到这样的对手,你们能有几分胜算?
这小兄弟,方才只是谦虚的话。
若真是在战场上,他们五人怕是早就做了人家的刀下亡魂了。
全军上下,引以为耻。
日日鞭策,不可懈怠」。
「谨遵霜主军令」。流风军全军上下齐齐称是,只觉得是分外丢脸,各自下定决心,定要勤加操练,把流风军丢了的面子找回来。
流风霜带阿青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这般,刚才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这番看向众人,才直入主题道:
「我旁边这位小兄弟英雄了得,自不远万里而来,旨在去那鬼见愁中取一株药草以救好友性命。
我亦再三相劝,可他之意志坚如磐石,饶是老娘我都佩服不已。
这鬼见愁我本不想多提,只因其中吞噬了我不少流风儿郎,你们的许多兄弟还在其中,生死未知。
非是我置兄弟们的生死于不顾,实在是其中之艰险,实不想尔等再枉送性命。
昨日听小兄弟一言,我流风霜自感惭愧难当。
这毛头小子敢往?难道流风霜便不敢往?难
道我流风军中便无一人再敢往?」
我流风军自创立以来,便有铁律。
无论如何,绝不丢下任何一个兄弟。
正是如此,我们才生死与共。
如今他们生死未卜,我每每想来,实在是愧疚难当。
若是他们知道我弃他们于不顾,九泉之下我还有何颜面再当他们一句霜主之谓?
可那鬼见愁毕竟是至凶之地,说白了无异于自寻死路,我又安忍心叫尔等白白去送死。
流风将士们,你们听好了,但有不畏死敢向鬼见愁者请上前一步。」
流风霜一席话之后,全军上下竟是齐齐往前迈出一步,竟无一人退缩。
饶是阿青看到此等画面也不免动容,一旁的流风霜见此也激动不已。
流风霜大手一挥:「尔等皆是好样的,不愧我流风之名,林动,听命」。
林动闻之激动跪倒在地,但有所命,他林动无不遵从。
「你对鬼王域了若指掌,我命你同去」。
林动欣然领命:「霜主将令所指,即为林动所向,请霜主放心」。
流风霜走上前去,将林动扶起,替林动整了整衣装。
流风霜一生戎马,无半点风月,自然也无子嗣。
于她而言这流风军中的士卒,便如同她的孩子一般。
也正是如此,这流风军中每一人无不以追随流风霜为荣。
流风霜自觉林动此行怕同样是有去无回,一时之间是伤感不已。
眼角已微微湿润道:
「林动,你乃我帐下第一人,我虽是不忍,可若不派你去,我心亦难安,你记住了,一定要活着回来」。
林动自然也激动不已,对这命令却无半分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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