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太多人了,赶着去投胎吗?”香姨皱眉。
刘桂芬讪讪摸了摸鼻子,“东街这边,香姨打算进几个?”
“如你所见。”香姨环眼,指了房间一圈,顺便伸了个懒腰,乏了,想睡觉。
“四个……”
刘桂芬微愣,这也太精简了。
东街之人,都对祖神机缘不心动的吗?
还是说神亦掌控力如此之大,能将所有人的贪婪都压下来?
“错了,是三个。”
香姨轻笑着,哈欠打完,手指点向自己胸口,“姨不进,危险。”
神亦伸手揽过她腰肢,揉了揉她脑袋,“嗯”了一声:“是的,倒佛塔危险,香儿在外面等我即可。”
你俩可别了!
刘桂芬一百七十多年的老单身汉,真看不下去这小两口的腻歪了。
他别过头去,视线刚好对上了泪汐儿。
这是个美得惊心动魄的姑娘,一直静静坐在茶台边,也少说话。
尤其是那双眼,一黑一白,时不时有薄雾氤出,极为玄奇。
刘桂芬稍稍失神,而后自知失礼,歉意一点头,再次扭过头去。
这次,又看向了天人五衰。
一身橘色长袍的天人五衰,带着个橘色的阎王面具,唯一裸露在外的眼周密布皱纹,显然年纪不小了。
较之于泪汐儿,他的苍老、阴鸷,无不代表着其危险系数,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刘桂芬没敢多瞧,这次低下了头,谁都不见。
他犹豫了好长一阵,终于重新抬起头来,像是做完了什么艰难的决定,沉声道:
“神亦老大,有几句话,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神亦向来更喜欢直接的人。
“可能会冒犯到二位。”刘桂芬率先给泪汐儿、天人五衰鞠了一躬,先赔个不是。
“我不介意。”泪汐儿声如幽谷夜莺。
如果是徐小受,现在应该是“请尽情冒犯我”……天人五衰面具下微一失笑:“无所谓。”
“都是为了自保,在下希望,神亦老大能提前知道这些。”
刘桂芬说着,艰难吞咽了一口唾沫,这才望向泪汐儿:
“在下对泪姑娘本身并无恶意,但还是想多嘴一句,神魔瞳和至生魔体,必为魔祖后手,必生意外。”
房间一静。
刘桂芬后背已有冷汗冒出,却不敢停下。
他惜命,他怕自己进倒佛塔后,被这些人背刺,当场身陨。
他又指向天人五衰,后槽牙一咬,再道:
“天人前辈在下同样尊敬,但血世珠,必为祟阴后手,必生意外。”
房间依旧死寂。
刘桂芬头几乎要埋到胸口了,瑟瑟不敢再言。
等了一阵,才有笑声传出,神亦道:“就这些?”
就这些?
刘桂芬愣住,不可置信抬起头来。
他却见着,神亦平静无比,香姨笑意盈盈,泪汐儿脸色如初,天人五衰也戴着面具。
我说的,可都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那是传承中给到的信息,是重点标红!
刘桂芬给整傻眼了:“神亦老大……”
“刘兄弟。”
神亦放下香姨柔夷起身,轻轻拍了拍刘桂芬肩膀,眼神眺向窗外忽而陡变的天空:
“既入倒佛塔,生死置之度外。”
“不论泪姑娘、天人兄弟,亦或者你,我其实都知道,背后有人。”
“都不重要。”
他一摆手。
霸王嗡一颤响,飞掠而来,被他抓住镇于地上。
窗外天色变暗,隐有金光泄露,大地忽而隆隆颤动,房间摇摇欲坠。
神亦驻霸王而立,任凭窗户、茶台、木门嘎吱作响,他岿然不动,目视前方,神态依旧淡然:
“前险后难,涉水跋山。”
“而我神亦这里,从无‘退’之一字。”
“既然你们找上了我,我便承诺你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