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动技 第一六九六章 三十年寂寂鸾雪,一触剑尘去心动(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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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但跟你一样没有棱角,太好欺负了……我这个妹妹,都能骑到它头上来。」

    月宫奴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出来。

    她被逼到了冰桌的一侧,这会儿有些窘迫。

    犯罪后被打入寒狱的她,即便弟弟月宫离再有照顾,有些规矩毕竟破不了。

    她只有几身换洗的衣裳,脚底下其实连御寒的鞋履都无。

    冰桌的阻隔,是她和道穹苍平等对话的底气。

    而现在,在唯一的支撑点木椅,以及地上御寒的小暖垫都被这家伙霸占之后,连最后一份安全感都被剥夺了。

    月宫奴只能银牙暗咬,恨气闷生,蜷着足趾虚浮地踩在冰地面之上,姿态很是拘束。

    寒狱的阴气可不会管罪人进来前是个什么身份,只会一视同仁惩罚所有堕入此间者。

    当那股阴寒久违地从脚掌刺入,蔓过小腿,侵入五脏六腑间时,月宫奴体内如有针流乱蹿,遍体生疼。

    她唇色已是发青,牙齿都开始在打磕。

    站都站不大稳,又不能在道穹苍面前露怯,这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月宫奴只能冷着惨白的脸,虚提足趾,用一只脚的脚趾头和脚后跟支撑起整个身体的重量,扛不住了时再偷偷换脚。

    这法子实际无用,胜在心头聊有慰藉。

    好在冷得哆嗦时,身体的战栗能产生丁点热量,这算勉强御寒了。

    「铮——」

    道黛儿并无怜香惜玉让还座位和暖垫子的想法,他闭上眼,开始抚琴。

    琴声幽幽,冷得可怕。

    弹的是月宫奴之前弹过的《伤南庭》的曲子,静时若清泉潺湲,动时是兵戈肃杀,抑扬顿挫,跌宕起伏。

    月宫奴在冰桌旁冷着脸咬着牙恨恨的听,桌子是连扶都不敢扶一下,太冰了。

    月宫诲在墙角边瘫着身流着黄无力的听,呃呃唔唔的话发不出半句,太难了。

    雅俗共赏。

    说起来,如果不算上道穹苍刻意表现出来的各种骚气,只论琴艺的话。

    他的水平,真不在月宫奴之下。

    之前黛儿对诲老所言的「不敢评价」,确是谦辞,他实际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一个高雅之士。

    可现在,「道黛儿」的所作所为,乃至「他/她」那矛盾的存在本身,真和「高雅」一词沾不上边。

    曲声过半。

    曲子太长。

    道黛儿还闭着眼怡然其中。

    月宫奴有些扛不住一个个冷颤的暴击了。

    她只能当那个破坏意境的俗人,试图打断琴声,略含讥讽地说道:

    「寒宫帝境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出不去了。」

    「哪怕你来此的只是一道意念化身,他们可以追溯痕迹,直到将你的本体揪出来。」

    语气不大行,内容上她依旧从道穹苍的角度出发,仿在为他着想。

    事实是对付道穹苍,少说少错,不说没错,月宫奴知道这些,此时已别无他法,只能主动抛出话题。

    道黛儿闻声睁开眼,琴声依旧,边弹边道:「我有……诲老!」

    「你不打算杀他?」

    「我鲜少主动杀一个无力反抗的弱者。」

    「哦?你不怕他过后暴露你入侵寒宫帝境之事?」

    「死人,不会说话。」

    月宫奴给这个谜语人堵住了。

    他似乎就是单纯的不想听自己说话,要折磨自己。

    「你打算如何离开这里?」月宫奴不会妥协。

    「我有诲老的身份玉牌。」

    「寒宫帝境的规则你应该知晓,就算你抢了他的身份玉牌,没得到主人允许,此物无用。」

    「铮……」

    琴声稍止,道黛儿双手轻轻压在琴弦之上,止住余音,含笑偏过头来: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主动送给我的身份玉牌,并允许我在寒宫帝境全境通行的呢?」

    说着,他往胸间沟壑一抽,抽出了一枚玉牌,拍在了冰桌之上。

    接着,不知从哪里拔出来一把剑,插在了冰桌之旁,插在了月宫奴的身边。

    佛剑,怒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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