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常理了。”
“除非他认为不管我是否会来,这步棋都有着要落子的必要。”
罗蕾莱雅的嘴角,浮现出凛冽的笑容,犹如刀剑在湖面上映出的清光。
“如果我来了,这自然就是让我葬身于此的陷阱,而如果我没来,它也可以充当一重保险。以免我根据这条线索,顺藤摸瓜的察觉到了某些真相。”
“一些他正在进行,宁愿舍弃掉财富与权利,也要掩盖住的……计划。”
“……我小看白翼公了。”
斯密蕾那张美丽而慵懒的脸庞上,第一次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你的确有着必须付出巨大代价,也要设下十全十美的保险,用来防备,用来扼杀的价值。”
“和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家伙不同,我并不热衷于制造眷属,但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愿意破一次例。”
“以你的资质,我可以直接将你当成继承者来培养,到时候就算你仍然想找白翼公的麻烦,我也不会阻拦。”
她昂起了头颅,语气幽幽,像是有一条阴冷而潮湿的蛇在身上攀爬,留下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痕迹。
“怎么样,巴瑟梅罗,选一个吧,是成为我的眷属和我一同离开这里。”
“还是说,继续顽抗到底,就这样成为腑海林的养料?”
“哪种都不用。”纤细的眉毛未曾有一丝跳动,罗蕾莱雅的瞳孔中只有冰冷的憎恶寄宿其中。“反正还有第三种选择。”
少女的脸上,满是讽刺而无畏的笑容。
“比如,堂而皇之的踩着你的尸体走出去,不同样是一种离开的方法吗?”
虽然身为魔道元帅,但罗蕾莱雅并没有苍崎橙子那样,价值已经超过盖过冠位魔术师身份的人偶技术。
论特殊性,她并不像远坂凛那样,天生就具有五大元素的魔术属性。
但少女也从未渴求过这些东西。
她的属性只是单纯的风,魔术特性则是血统带来的万能,这两者足以作为一切的基石了。
一旦走捷径,人就容易失去敬畏与警惕。
比起那些可以被破解,会让人产生依赖的特异魔术或超能力,少女更信任的是自己的力量。
除了魔法之外,其他特殊的术式都是不纯之物。
毕竟魔术之所以被称为魔术,就是因为可以通过其他手段被复刻与重现。
所以,哪怕不用学会它们,通过一般的术式,一样能触及现代的上限。
就算是强化魔术,用到极致也可以让人类和从者比拼拳脚,就算是普通的风魔术,用到极致也足以摧毁城池。
一个木桶能盛多少水,取决于最短的那块板子。
既然如此,将一切都做到最好不就行了?
无论是力量,速度,防御,罗蕾莱雅都达到了其他魔术师一辈子也未必能触及的制高点。
也正是这样纯粹的,六边形的强大,才让时钟塔,教会,乃至死徒们都如此形容她的存在。
——当代魔术师之顶峰。
怒号着的风声在罗蕾莱雅脚下升起,发出了雷鸣般的咆哮声。
于是,大地崩裂。
森林的土地在少女的践踏下布满疮痍,每一步的落下都恍若引爆了一枚炸弹。
放出的风之魔力肆意的蹂躏,粉碎着地面,扬起万千尘埃。
庞大的气浪一圈圈扩散开来,既是前进的动力,也是无形的盾牌。
在起步的一刹那,罗蕾莱雅就将声音甩在了身后,与斯密蕾的距离更是近在咫尺。
虽然并没有明显的流露出恐怖的杀意,但水魔毫不怀疑,下一刻她就会被少女身边呼啸着的狂风切成碎片。
“原来如此,难怪莉塔会要求白翼公邀请我一起来才肯出动。”
斯密蕾朦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重复着互相厮杀、消灭的二十七祖,没有被教会和魔术协会利用这种内斗出手的原因,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莉塔的蔷薇之魔眼。
她经常以魔眼观测到的未来发布蔷薇之预言,让死徒之祖们就算跑不掉,也可以悄悄制作自己的继承者。
在这次针对罗蕾莱雅的陷阱中,本就擅长单挑的莉塔,在白翼公提供了腑海林的位置后仍然不满足,要求对方把自己也一同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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