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要不要?”
“要,我要!”
平海州,安平府,府君殿。
有一道身影正慷慨激昂的讲述著:
“我朝立国已两千七百年,安平府所封大小阴神,逾越百万之众!"
“所立宗祠分庙,又何止亿万?”
“不说祭祀所带来的靡费,就说创建宗祠所圈之地,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
“府君,下官认为,应当上书朝廷,推行毁宗弃庙之策—"
“韦玄成,你够了!本君不想听你在这大放厥词!”
“府君·——”
“你给我出去!最近三个月,你不必来参与府议了!”
“哼,庸吏!你哪用禁我参与府议?我这簪花顶,不要也罢!”
说完,韦玄成就将帽子脱下一甩,丢在地上,直接出了府君大殿。
刚一出来,就碰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
“你赵兄?”
“韦兄。”赵兴脱下斗笠,露出一丝微笑。
“你怎么来了?”
“我感知韦兄你似有烦心事,特地来找你喝一杯,不知韦兄可有空?”
“哈哈哈哈,有有有!”韦玄成大笑道,“你来得正好,走,去我府上!”
西洱郡,校场。
“都给老子精神点!”廖如龙吼道,“南蛮贼心不死,时不时骚扰我朝边境,我神威军迟早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你们都是将官!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今日不流汗,明日就要流血!给我练,狠狠的练!”
“喝!”回应他的是激昂的喝声。
廖如龙满意的转身,随后愣在原地。
“廖都统,好大的威风啊~”
“侯爷!”
日升月落,不知不觉间,赵兴在齐天山上,已经修炼了三十五年。
他所在的齐天山,也从百米高度,涨到了千米高。
这一天,赵兴突然睁开了眼晴,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的云海。
“如今已是大治五十九年,明年就将进入永治期间。”
“我的因果魂有所感应,有一根因果线即将断裂。”
赵兴脑海中浮现画面,春暖花开的院落里,一位老人掌心行云,少年打量着他手心的三尺天雷。
大治春分,赵兴的分身陪著家人回到了南阳郡的谷城老家探亲。
赵兴来到薛府,迎接他的是薛白。
“草民参见侯爷,参见宗大人。”薛白就要跪下。
“免礼。”赵兴摆了摆手,“我听闻老司农身体不太好,便和宗大人一起过来探望,你不用拘束。”
“是,您请进,爷爷他在院子里晒太阳。”薛白领著赵兴和宗世昌进了府上。
人一老,似乎就都喜欢晒太阳。
赵兴过来的时候,薛闻仲正躺在槐树下的躺椅上小憩。
赵兴看了一眼,薛闻仲的确老得不成样子了,头发已经完全花白,皮肤充满皱纹和斑点。
两人没有打扰,就静静在游廊上看著,等待薛闻仲自然醒来。
“老司农于大治十五年,以从八品荣退,回家之后,便一直在家养些花草,带带太孙。”宗世昌低声道。
“他身体和精神头一直很好,直到今年就不怎么出门,连法术也施展不出来了。”
“朝廷给老司农延寿了几次?”赵兴问道。
“四次。”宗世昌道,“不过老司农只是从八品,每次也不多。”
“你每隔几年回来看一次,也应该知道南阳郡的官场现在是死水一潭。
“根本没什么升迁的机会。”
“他今年已经一百九十岁,要走也就是这几天了,我本来想通知你,不过你正好就回来了—··.."
赵兴点了点头,没有国朝气运洗礼,八品两百年就是极限,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达到这个极限。
薛闻仲能到一百九十岁,都是赵兴之前给他吃过不少对应位阶的延寿宝物。
正常的八品官,每天要忙于公务,劳心劳神,哪能活到理论年岁?
景帝的甲子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