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
“只是可惜,刘化庭算错了一笔账!”
小马:“哦?又怎么了?”
褚思鹏:“他只知道借徐州人的手抓人,可就没想到从徐州人手中如何取人。”
小马:“这又如何讲啊?”
褚思鹏:“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别看咱们是邻居,这么近,可这是两省!”
小马:“两省?两省又有何说道?”
褚思鹏:“这就要感谢咱们的国民政府了。国民政府文件规定,但凡跨省提解犯人,必须有省级批捕公文。”
小马:“省级公文?那得济南出!”
褚思鹏:“不错,不错,就是济南。”
小马:“从峄县到济南,再从济南到峄县,可就耽搁了时间了。”
褚思鹏:“也是邵涧幽命不该绝,偏就是这个文件,算是救了他一命。邵涧幽被抓后就进了你们铜山县的犯人看守所,脚镣手铐,两道刑具,一样不少,政治犯嘛。被抓的时候是在旅社,偏巧旅社里就有他们邵家的人在那住着,就知道了这件事。”
小马:“这就对了,只有有人知道,才能从中翰旋。”
褚思鹏:“着啊。就是这样。住在旅社里的就是邵涧幽的本家弟兄,房份还特别近。这个本家弟兄就托了一个本家,这个本家还是这个本家弟兄不久前算认的一家子,叫邵云湘。这个邵云湘,家本是丰县的,在你们铜山县政府内做录士。”
“偏巧邵录士又认识你们铜山县的一个法官,那可是包拯的后人。邵涧幽就落在了这个包法官手里了……”
“你说什么?包拯的后人?!”小马忍不住插话。
褚思鹏:“是啊,那个包法官可自己说是包拯的后人,邵录士与这个包法官不只认识,而且关系还相当的不错。邵云湘虽说是个录士,没什么权势,不过,这个人还有另一层身份,你们铜山县的县长,原来是不是叫王公兴?”
小马:“对啊。”
褚思鹏:“邵录士就是王公兴的蒙师。”
小马:“是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有着这层关系,别人便小看他不得。要结交县长的人,说不定还得从他的这个蒙师身上打主意呢。”
褚思鹏:“包法官自然不需刻意结交这个县长,他们两个能处的不错,还得说是人家本身的学识,本身的品位。”
小马:“有理。”
褚思鹏:“邵涧幽就落在了这个包法官的手里。这一天提审,这个包法官就问了——
你姓什么?
答:姓邵。
又问:叫什么名字?
答:邵玉鸣。
问:哪个地方人?
答:山东峄县。
问:你来徐州干什么?
答:经过此地。
问:你到什么地方去?
答:去菏泽。
问:去菏泽干什么?
答:找我老师。
问:你老师是谁?
答:梁漱溟。
问:什么?梁漱溟是你老师?
话问到这个时候,这外包法官也有些鄂然了。
邵涧幽答:是啊,梁漱溟是我的院长。
问:你说是梁漱溟的学生,你又有什么证据?
答:有证章。
问:有证章?拿来看看。
邵涧幽解开外套,露出里面的棉袄,左边的胸脯上就戴着一枚证章,摘下来,有人送了上去。
包法官一看,嗬,证章还是铜的呢,上面写着:山东省乡村建设学院。点了点头,说道:果然不假,不过,你还有其它什么证据吗?
邵涧幽就说了:有啊,我有个手提箱,被你们给收起来了,里面有书,有讲议。
包法官说:来人,呈上来。
当时就有法警把手提箱给提过来,放在了公案桌上,当堂打开。包法官看过之后,说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证据,你果然是梁漱溟的学生。只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山东来的人说你是共产党,而且还闹暴动呢?
邵涧幽可就说了:实在是冤枉。我哪里是共产党了?我们当地闹宗派,相互斗来斗去的,我是被人冤枉的,请您明察。
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