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拿王小媚当亲妹妹看。
我妈没好气的说自己干的好事,心里没点逼数?
这是原话,村里妇人大都这样讲话。
她还说等结婚了,处两天亲妹妹就变成情妹妹了。
也就通知了我一声,我爸拿出黄历,三人一阵琢磨。
订婚被选在了端午节的前两天,结婚被定在了端午。
下午敲定的,不到吃晚饭,全村都知道我和王小媚要在端午结婚了。
至于我什么态度,根本不重要。
我心情不好的跑到镇上,一个人喝闷酒,喝到了天黑。
大概是晚上九点多钟,回村经过村里烂尸体的树林,林子里摆了有二十几张棺材。
烂尸体是我们这的习俗,人死了,尸体先装在棺材里,放在外面烂几年。
等尸体烂成了骨头,再开棺捡骨,装进坛子埋葬。
摩托车灯照进树林,一张张棺材旁边插满了清明的祭奠品,朦朦胧胧的,别提有多瘆人了。
我一个哆嗦,反复念叨,各位叔叔伯伯、爷爷奶奶,勿怪,勿怪。
提心吊胆的过了烂尸体的林子,没走多远,一个穿着小马甲,包臀裙的女人,提着高跟鞋,有些狼狈的站在路边,冲我上下挥舞着手臂。
灯照在她身上,她用高跟鞋挡住了刺眼的光。
人长的跟王小媚三分相似,都是美女,但两人的气质却相差很大。
车停在她旁边,她跟我打招呼的用词很礼貌,但却感觉很难接近。
简短的说了几句话,我就认出了她是谁。
王刚有个姑妈,远嫁到了省城,生了个女儿叫陈雨寒。
陈雨寒小时候在王刚家养过一个暑假的病,但是从不跟山里孩子玩。
她说是来看外婆的,扭到了脚,穿着鞋子,根本不能走路,让我载她一程。
看外婆?
她外婆早死了,估计是来上坟的吧。
我自嘲的告诉她,还真巧了,不到三个月,我就要成她表妹夫。
她吃惊的看了我一眼,说算了,她还是走路吧,好像怕沾上啥晦气一样。
我是真喝多了,想的是让她光脚走到村里,事后王刚还不得骂死我?
手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嘴上说,你这样走回去,一双小脚丫子还不得走废。
她厌恶的瞥了一眼我的手,却点头答应了,并膝斜坐到了摩托后面。
我提醒她山路很颠簸,这样坐肯定会掉下去。
建议她最好跨坐着扶好。
她下到路上,矜持的站了一会,提着裙缝,骑到了车后面。
上路之后,车子来回颠簸。
坐板本来朝前倾斜,她连着好几次滑下来,碰到我,又迅速的往后挪开。
反复的如此,我又不是个死人,心噗通乱跳的没有吭声。
仔细的找着好路,想缓解这个尴尬,但依然免不了颠簸。
她又几次滑下来,可能是懒得往后挪了,挨着我坐着不再动了,只是努力的往后仰着。
随着颠簸,她不时撞在我的背后,又急忙往后靠。
这样来来回回的,反而更要命了。
经过一段几十米的大颠簸路,她不再强行保持距离,也自然的扶住了我的腰。
一个大颠簸,她的手往前一不小心按错了地方。
我受惊的停下车,大口喘起了粗气。
寂静无声的夜里,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我还是控制住了,干咳几声,问她坐好了没?
埋头点火,但才骑过的车,怎么也打不着。
真特么出鬼了!
她忽然在耳后憋着鼻息问,难道她长的不好看,不喜欢她吗?
我彻底被引爆了。
左右看了几眼,拉着她,走向了刚经过的一块大石头。
也没什么好说的,干柴烈火的烧了起来。
干柴烈火烧尽,我打着激灵惊醒。
闯祸了,出大事了。
她冷静下来,之前乱叫哥哥、宝贝、老公的热情全没了,冰着一张脸,对我那种恶心、厌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