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片在边上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话,像个絮絮叨叨的老太太一样。
我却完全停不下来。
这黑色的怪物全身都很硬,硬的像铁一样。
任由我们怎么砍,它都不会受伤。
我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绝望。
当它巨大的嘴巴张开时,我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去砍它了。
死吧,死了,就能停下这一切了吧。
死了就可以让李松凝不恨我。
黑暗袭来的时候,我松开了手中握着的刀。
我以为自己会摔到一团又一团的酸溶液里。
可是重重的落到硬板上的感觉,让我差点没尖叫出声。
蓝蓝的天,阳光温暖的照在我的身上。风沙从我的脸上轻轻抚过。
这是哪里
我死了吗
我想动一下,可是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
“滴。”一声尖锐的气笛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我动了动嘴角,想说话,可是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我发现空中有个黑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掉。
我来不及躲开。李松凝就这么重重的砸到了我的身上。
她看起来很不好,发丝凌乱,脸色苍白。
干涸的眼睛红肿不堪。
“你,诶是啊。”
我明明是想说,你没事吧。硬是发不出完整的声线。
李松凝比我好不了多少,但是她却比我有精神一点。
“我们没死那怪物的嘴巴是出口”
当李松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貔貅的嘴巴是出口。
这说明了什么李叔也还活着
想到这里,我立即就想站起来。
但是可能是因为之前放了血,所以我根本就乱动不了。
“叔,活着。”
说完这三个字,我真的笑了,无声的笑了。
当肉片巨大的身体从高空往下掉的时候,我真希望自己此时就直接晕过去。
可是天不随人愿,我确实晕过去了。却是被肉片砸的。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的是白白的墙,白白的床单,还有“滴滴”某种仪器的声音。
我想动一下,却有种被人狠揍群欧过了的感觉。
通过我的氧气罩,我知道,我这是在医院。
我们被救了吗
谁呢
我不知道。
接着我像是耗尽了这次醒来的所有力气,再一次晕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们是真的被救了。
是梓成。
他到达新疆后,就接到过我们一通电话,正是那次在下古城时,突然一瞬间的信号。
后来他就一直无法和我们再连系,所以时不时,他就会开着车在那片沙漠里溜哒,想碰碰运气,能不能碰到我们。
显然,他的运气并不怎么好,逛了近半个月都没有一点信息。
更让他沮丧的是,救我们的事,还是因为看到了约定的信号弹。
这个信号弹是谁打的,梓成说,他很确定,一定是李叔。
但是当我们,我、李松凝、肉片都能下地走路的时候,再去沙漠,却再也没有发现李叔的踪迹,就连那突然出现的沙洞都消失了。
我们试过去查政府里的进度。
只知道,他们派出去的所有研究人员无一生还。
在一个夜里,静悄悄的,连着那个神秘的沙洞,一起消失在了茫茫的沙漠之中。
我们找不到李叔,李松凝就不肯回深圳。
于是我们只好又在新疆多呆了半个多月。
这断时间,我给三爷打电话报了平安,并告诉他,这次是义务劳动,没有收获。
三爷很平淡的安慰了我几句。表示做这一行都是这样,不用太在意。
问我几时回深圳,我想了想,回答了他两个字:待定。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又在新疆呆了近二十天。六月半的新疆已经非常热了,白天和晚上的温差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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