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都要被军法从事。”
见李棠安的心情似乎缓和了不少,陆瑾禾也松了一口气,用颇为自嘲的语气说道:“那是自然,若是我在军中因为三言两语让将帅不和,杀头都算是轻的。”
李棠安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你迟早有一天会当逃兵,而且是十分干净利落的那种。”
陆瑾禾心头一怒,想要说些什么以证明自己并非是擅举白旗之人,但一想到之前李棠安的作为,又怕他一个想不开把自己拉到了丞相府去寻丞相府的晦气,只得生生受了这污蔑之语。
李棠安似乎看出了陆瑾禾的心事笑着说道:“放心吧,我知晓你的难处,在寻常时候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情。”
“那非常之时呢?”陆瑾禾敏锐地把握住了李棠安言语中的漏洞。
“若是在非常之时,就行非常之事,那时候你受着就行。”李棠安收敛了笑容,一脸肃然地说出这句话,这让陆瑾禾忽然感觉前路蒙上了一团迷雾,终究难有拨云见日之时。
陆瑾禾在心头喟叹的时候,马车已然停了下来。
此时人声已经消,应当已经出了闹市。
“下车吧!”李棠安伸了一下懒腰对陆瑾禾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