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紧跟着他就心中一动,看了身边秦锦初一眼,猜到了原因,温声道:“几位施主将那石碑随意放在地上就好。”
几位汉子将石碑立好,又是行了一礼,才是小心翼翼的离开寺庙,那股尊敬完全是发自真心。
九公主这时出言,嗓音清丽道:“我知大师心中疑惑。”
“不过这寺庙已经建了这么久,烧香拜佛的人又是络绎不绝,大师应该赐予此庙一个名头才是。”
“这样也好方便了上香的香客,省的他们说去拜佛烧香,都不知道名字如何。”
宁子期过去所住的寺庙就没有名字,因此他根本就没想过这方面的事。
但是细心的秦锦初提醒了他,让宁子期觉得这事在理。
“九公主所言甚是。”
这样说着,宁子期来到那座石碑前。
他略一沉思,想起了秦锦初那匹神骏的白马,便是以指代刀,在那坚硬石碑上入碑三分,龙飞凤舞留下几个大字——白马寺!
随即,宁子期一只手抓向石碑,犹如提着菜篮般,将那千斤重的石碑提起,轻松的提着它走向院落门口,将其摆放好。
秦锦初见着宁子期写下的‘白马寺’三个大字,她秀丽的眉眼弯弯,想到了自己那头漂亮的白马,嘴角不自觉间流露出一抹动人笑意。
此时秦锦初又上前几步,来到宁子期身旁。
宁子期见其纤尘不染,眉目如画,气质恬静,此时笑意盈盈,更加动人。
“大师,我今日就要离去,回到宫中,不知大师以后是否会前往京师?”
秦锦初声音似是有些不舍的道。
宁子期想了想,觉得自己以后去京师的概率很高,便是道:“贫僧应该会去的。”
听到宁子期所言,秦锦初喜不自胜,她倏然转过身来,长裙翩舞,手上不知何时拿着一个做工精致,丝线细密,有着淡淡芳香的香囊。
但见香囊以青、赤、黄、白、黑五色丝线刺绣而成,色彩绚丽,散发出的香味极其好闻。
里面的香料绝对不是辟芷、秋兰等物,很大可能是皇室专用,就如秦锦初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个小香炉。
“小女不善炊事,但这女红之事从小练习,自认为织法尚入得他人眼,此次离去,不知何时方能再见。”
“我不知大师对我感觉如何,我我却会想念大师,这香囊就送予大师,若是大师以后能想起我,便看一看这个香囊。”
秦锦初眼中似有含情脉脉。
宁子期无语,这玩意算是定情信物吧?
“贫僧是一出家人,九公主为何会有这样复杂情感。”
宁子期假装苦恼道。
“那就要问大师所讲的故事里,为何女儿国的国王,会一眼爱上唐僧,像是大师这般样貌,可是这世间少有的俊朗男子。”
果然,人长的帅是一种罪过!
“不过这并不重要,世间皮囊好者数不胜数,但绝大部分都是无能之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世间男子也多不了解女子,但大师不同,大师却仿佛总是知我、懂我,在大师身旁,我就会感到安心。”
秦锦初清雅若仙的脸蛋上柔情似水。
宁子期终于懂了,自己与她本就气运相连,秦锦初通过无生道能感知到自己情绪,自己也能通过气运感知到她的情绪。
女人的脾气那真是说来就来,你在她心情不好时去招惹,那绝对会让人厌烦。
而宁子期在她心情不好时会安慰几句,心情好时会和她说些开心的事,这到犹如吊桥效应,自己给她提供了情绪价值?
就在宁子期以男性思维思索着情感之事,想要把感情变成如数学那样的算术题,只听秦锦初又是道:
“况且我觉得我与大师有诸多相似之处,大师表面慈悲为怀,内里却有着少年男子的情绪。”
“而我也与大师一样,其实都是表里不一的。”
被秦锦初直接点出自己内心闷骚,宁子期有些小尴尬。
他转过身去,没有接那香囊,而是走进了屋中。
就在秦锦初有些失望时,宁子期拿着一个包裹好的布条,来到秦锦初面前,郑重其事道:
“此戒刀从贫僧修佛时,就一直跟随在身边,乃是贫僧身边最是贵重之物。”
“九公主要离开,贫僧无有多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