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一点,张泰川也带着足足四五号人跑了进来,他的手里,也拎着一个硕大的药箱。
“你和我们上去”
卫燃抬手选了一个看起来最状的汉子,对方也立刻接过张泰川手里的药箱,跟着卫燃和平野葵跑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
此时,那位来自波兰的大洋马正长在床上惨叫着,她那张略显丰盈的脸上已经挂满了豆大的汗珠,这房间的空气里,也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这是产房,男人怎么能.”
“能救她的命”卫燃说道,“管教妈妈,交给我们吧。”
“这”
那位老妈子最终叹了口气,起身后退两步鞠躬说道,“先生,小姐,无论这姑娘如今身份多么低贱,她终究是要当妈了,请,请把她至少能看一眼自己的孩子。”
“我们尽全力”卫燃说完换上了日语,“输血吧”。
“好”
已经打开药箱的平野葵点点头,取出输血设备,将跟着进来的壮汉和躺在床上的波兰女人的血管链接在了一起。
“会俄语吗?”卫燃一边洗手一边换上俄语问道。
“你会俄语?”躺在床上的女人用俄语问道。
“会一些”
卫燃点点头,“接下来我来帮你接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我不知道你是否有机会活下来,如果你在乎你的孩子,可以告诉我你的全名,如果你死了,至少孩子能知道她的妈妈是谁。”
卫燃说着,看向了躺在的床上的女人,此时,她的孩子已经露出小半个脑袋了。
“我我的名字”
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很是用力的陷入了回忆,与此同时,卫燃也和平野葵换了位置,用日语说道,“已经开始分娩了,头位分娩。”
“我来吧”
平野葵理所当然的接过了助产的工作,这个时代,以及这样的环境和条件,选择顺产,她活下来的概率确实大一些。
“我我不叫什么美惠子。”
躺在床上的波兰女人一边用力,一边咬着牙说道,“我的.我的名字叫.埃丝特.埃丝特·莱波维奇·伊丽莎维塔·戈尔茨坦。
我.我虽然是个犹太人,但我.我是无辜的。”
“我记下了”
卫燃坐在了挨着床边的椅子上重复道,“埃丝特·莱波维奇·伊丽莎维塔·戈尔茨坦对吗?”
“没没错”埃丝特在剧烈的喘息中艰难的答道。
“所以你的父亲是莱布?”
卫燃继续问道,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帮助对方——无论对方是否无辜,就像那位老妈子临走前说的那样,她终究是要当妈妈了。
“对没.没错!”满头冷汗的埃丝特攥紧了拳头,“我的.我的父亲是.莱布。”
“伊丽莎维塔是你的教名?你是东正教徒?”
“对,东东正教徒”
埃丝特在回应这个问题的时候,却突兀的泪流满面,“曾经的东正教徒,违背了几乎所有戒律的信徒。”
“戈尔茨坦是你的疣汰姓氏?”卫燃继续问道。
“我宁愿不要这黄金之石的姓氏”
埃丝特摇着头,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唯独唯独不想要.我的姓氏。”
“你的孩子.”
卫燃叹了口气,“给你的孩子起个名字吧,男孩儿或者女孩儿。”
“对,名字,起个名字”躺在床上的埃丝特重复的念叨着,却直到第三个输血者都被换下去,却没有给出答案。
在似乎格外漫长的拉锯战中,得到了持续补血的埃丝特在喝下那位老妈子送来的一碗参汤之后也恢复了些力气。
终于,在一阵惨叫声中,她的孩子顺利生了下来——没有哭声。
“我的孩子.”埃丝特艰难的看向身下。
“是个男孩儿”卫燃说道。
“那就叫墨菲斯吧”
埃丝特最后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烟枪,心满意足的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平野葵也倒提着婴儿的双腿一阵拍打,甚至在这个小家伙的嘴巴里扣了扣,最终成功的引发了一连串不算多么响亮的啼哭。
将剪断脐带的婴儿交给那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