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在雄英面前丢回脸。
将来雄英想到这件事,总能想起老五挑着湿漉漉的白内衬,被人指指点点笑话。
本来动怒,也会一笑付之。
到了下一个地方休息时,得和老五好好谈谈,有些该注意的,得提醒一下。
朱橚瞧着朱棣的眼神,突然有些害怕。
冷漠的让人骨子发寒。
就是父皇身上,他都没感受到这种冷漠。
“噢!”
不敢反驳了,不情不愿应了一声,背起树杈子,跳下牛车,独自骑马而行……
……
半月后。
朱棣叔侄三人,在扬州境内时。
冯家的报讯人,快马加鞭,抵达锦州。
冯胜书房。
“什么!”常茂惊起,紧盯报讯人:“再说一遍!”
“姑爷,半月前,朱四郎、周王朱橚陪同皇太孙从金陵动身,他们的最终目的地是辽东。”
“朱四郎将代表陛下,给大辽河卫授肩标。”
砰!
常茂一拳砸在身边小桌上,咬牙怒道:“我姐疯了!姐夫疯了!竟让朱四郎带着雄英来辽东,要是雄英出点问题,锦州就是朱四郎的葬身之地!”
哼!
冯胜气哼一声,“朱四郎就算不怀好意,也不会蠢到,对太孙动手脚!”
何况,真当朱皇帝没其他后手?
他可以肯定,沿途会有无数锦衣卫。
‘这才多久?朱皇帝变得也太快了,朱四郎越来越受信任了,朱四郎的未来终点,是什么位置!’
冯胜忍不住暗暗感慨。
朱皇帝的考验意图,他一眼便能看透。
可是否还有其他意图?
比如传国玉玺。
太孙辽东之行,是否就是冲传国玉玺而来?
太孙只是幌子。
朱四郎才是朱皇帝,迎回传国玉玺的杀手锏?
一瞬间,冯胜想了很多。
收敛思绪,视线重新落在家丁身上,“朱四郎院试考,考中了吗?”
家丁点头,“中了,还是本届院试考,甲等第一名,礼部尚书吕本都被朱四郎扳倒……”
哗啦!
朱雄英要来辽东,冯胜都能稳坐。
可听闻朱棣考中秀才,及吕本都被朱棣用口技扳倒时,冯胜惊起,脸色格外凝重。
家丁汇报完。
冯胜摆了摆手。
常茂被家丁关门惊醒回神,难以置信喃呢,“朱四郎还有这能耐?吕本也是个废物,史无前例的难度,竟还让朱四郎考中,还是甲等第一名?”
他不能接受。
这还是去岁冬天,被他嘲讽的朱四郎吗?
他当时如何嘲讽朱四郎?
好像说:朱四郎就是天生的泥腿子。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可再见面,朱四郎就是秀才了?
冯胜瞥了眼,“吕本肯定不会给朱四郎放水,是朱四郎厉害!”
朱皇帝这次扬眉吐气了。
他就是不在金陵。
都能想像,朱皇帝嘚瑟显摆的样子。
冯家耕读传家,家中子弟,也没人敢试着考科举。
老朱家祖宗十八代泥腿子。
朱四郎竟给朱皇帝考了甲等第一名。
秋天,还要赶秋闱,继续冲刺乡试……
怎么好事,都落在老朱家了。
在这种时候,把这么优秀的儿子,派到辽东,朱皇帝打什么算盘?
是否为了传国玉玺。
若真让朱四郎,帮朱皇帝找回传国玉玺。
他这个辽东总兵,就显得太无能了!
琢磨至此,冯胜暗暗捏紧拳头,眼底寒芒一闪而逝……
‘最好不是为了传国玉玺,否则,我不敢动太孙,但我有能力,在你朱皇帝抓不住任何把柄的情况下,让你这个优秀的儿子,在辽东为国捐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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