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母子到这种地步,母后又怎能愉悦?说起来还是怪我没有脑子,一心爱意宴瑾辰,没有像你祖父(王天纵)独断无谋早做打算先下手为强的好。”
“母后,不要难过,儿臣一路走来,虽常遇绝境,但也觅得新生,天生贵命,怎会认输,要么出众,要么出局,死亦无憾。”
宴无师可不想让王玉瑶继续回忆这段苦难,连忙把她的话题岔开。
“腾儿,住口,以后可不要提死这个字,母后会承受不住。”
“儿臣不会。”宴无师
王玉瑶的脸色顿时,变得缓和下来深刻看了宴无事一眼果然不假。
祖父曾书信一封。
宴无师骨子里透露出一种天生傲骨不与常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就在二人闲聊之际,灵儿匆匆跑了进来。
宫殿门外传来一阵叩门询问声。
“见过皇后娘娘,见过燕王殿下,翰潘侯带着圣旨来了。
“翰潘侯。“
宴无师唇齿间无声地碾过这两个字,面上却静澜无波,平静得仿佛早有预料,来的不过是个寻常内侍。
一旁的王玉瑶却是心头骤然一紧,或许旁人不知,但她怎会不认得?这韩潘侯乃是陛下身边最得用的贴身近侍,他的到来,往往意味着帝心莫测。
她宽大凤袖中的双手不自觉地用力交握,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压下那股蓦然升起的忐忑,来者不善……陛下此刻遣他来,究竟是何意图?难道腾儿刚醒,新的风波便要接踵而至?
“参见皇后娘娘。”
韩潘侯面带微笑,朝着王玉瑶躬身行了一礼,转头看向宴无师。
“燕王殿下,陛下有旨意。”
此话一出,宫殿内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除了皇后王玉瑶以外,全都地跪下。
为了不让自己太过突兀,宴无师也跟着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宴无师自出生以来,十五年间身处北燕镇守边关,如今更是回京路途险些丧命…..
朕的心甚是难受,特许京中开府牙一座,初次之外赏赐黄金三千两,丫鬟仆人各二百人。“钦此!”
此话一出,宴无师唇角的笑容僵住,忍不住道:“公公,这圣旨内容没错?”
“此话可是陛下金口玉言,岂能有假,还请燕王殿下接旨吧。”
翰潘侯公公笑眯眯道。
就是因为这份荣耀太过闪耀,如今回京本该韬光养晦,因此我才不想接受!
宴无师心中默默吐槽。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
“儿臣领旨谢恩!”
接过圣旨,翰潘侯公公严肃的脸色瞬间一变,急忙上前将宴无师扶起。
“燕王殿下快快请起,以后老奴说不定,还要多多仰仗您的地方呢。”
眼前的大皇子燕王殿下,乃陛下特许殿下在京中开府建衙,这在我朝已来….封王的皇子中,还能开府建衙的可是头一份啊。
“公公客气,辛苦你来跑一趟,想必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了吧,真是难为你了。”
宴无师微微一笑,从腰间取下,一个鼓鼓的荷包不着痕迹塞去。
翰潘侯没有拒绝,脸上笑意更浓几分。
“殿下哪里的话啊,自打你醒来,陛下别提多开心,朝会结束就派老奴赶来。”
说完,翰潘侯转身离开,突然下一秒猛地停住了脚步,回头满脸笑意:“殿下,老奴,这记性有点差,差点忘记了,王府那边已经腾出来了,听陛下意思是让您尽快搬去。”
宴无师脸色一沉。
恐怕这个钱他今天不送,消息就得不到,身为皇帝近侍,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我儿宴王受赏是件大喜事,值得本宫高兴,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通通有赏!”
王玉瑶大袖一挥。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岁。”
现场太监和宫女们神色大喜,纷纷跪在地上谢恩。
事后一过,宴无师待众人退下,宴无师脸上的恭敬瞬间褪去,他随手将那卷明黄的圣旨如同垃圾般丢在桌上,眼神锐利如刀。
“腾儿,你若不愿,为娘这就去求见陛下……”王玉瑶忧心忡忡。
“不,母后。”宴无师打断她,唇角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