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同去金山寺祈福的事。
侯夫人看了他一眼:“你也要去?”
裴砚礼淡淡的“嗯”了一声:“烧香拜佛,为家人祈福。”
他没说为谁祈福,侯夫人却一下想到了玉珩,神情柔和下来:“好,我让芳翠给你收拾一下。”
裴砚礼点点头,转身离开。
自那日过后,母子两人的关系比之前还要冷淡。侯夫人有心修补,却自持母亲身份,不肯低头退让。现在裴砚礼主动找她说起祈福的事,她便以为裴砚礼终于明白了她的苦心与不容易,心中一阵慰贴。
天下母子果然没有隔夜仇,孩子总归不会真的恨父母。
出发那日,周清清扶着春桃胳膊踏上马车时,看到裴砚礼骑马过来,惊讶之下,险些从马上跌下来。
裴砚礼弯腰扶了她一把。修长的手指牢牢握着她的手臂,眸子深邃,神情淡淡:“脚蹬不平稳,嫂嫂小心些。”
周清清干巴巴的说了句谢谢,收回胳膊,问:“你也要去金山寺?”
裴砚礼淡淡颔首:“去祈福。”
周清清不说话了。不知是不是被他前些日子堵着亲吓着了,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抿着唇爬上马车。
裴砚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隔着夏日里薄薄的衣裳,似乎还能感受到刚才温热的触感。他慢慢的收拢了手心。
一路颠簸,几个时辰后到达金山寺。
侯夫人是这里的常客,每年香火最旺的七月总要来这里烧香拜佛吃斋饭,今年如同往年一般,早早的跟住持打好了招呼,收拾好了住所。
裴砚礼不跟她们住在一起,他和其他男丁住在男斋客的地方。只不过住的比他们好些,不用睡大通铺,有一个单独的小隔间。
祈福开始,每日早起诵读经文,吃斋饭,诵读经文……以此往复,短短三日,周清清就有些头晕眼花,熬的受不了。
春桃心疼小姐,偷偷摸摸去山下买了烧鸡,周清清眼睛放光,带着烧鸡悄悄去了后山僻静的地方偷吃。
一来二去,这里几乎成了她的偷吃必去之处。
可这次不一样,她刚准备吃,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下意识的把烧鸡藏在身后,抬头看去,就见裴砚礼不紧不慢的走来。
看着她,轻轻挑眉。
“偷吃?”
周清清一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砚礼笑:“你以为春桃是从哪里买的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