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去年南方涝灾,流民涌入上京,他竟为了赶一场城西的牡丹宴,压着赈灾奏折三日不批,气得几位老臣当庭叩首。
可大盛帝年近花甲,精力渐衰,储位终究只能落在这唯一的皇子身上,满朝文武纵有不满,也只能隐忍。
可一个月前,昭华宫传来喜讯。
贵妃诞下嫡子。
小皇子哭声洪亮,眉眼间竟有几分大盛帝年轻时的英气,陛下龙颜大悦,不仅赏了昭华宫黄金千两,锦缎百匹,连带着对贵妃的恩宠都浓得化不开,甚至多次在朝堂上提及“嫡子聪慧”。
人一旦获得过权力,就会无比贪恋权力。
所以哪怕盛景琰志不在高堂,也他知道自己本就不得朝臣信服,可他需要这种高高在上被人捧着的感觉。
若贵妃的嫡子平安长大,再习得几分治国之才,储位迟早易主。
其实从贵妃有喜之后,太子就开始繁召见他,从最初的试探,到后来的威逼,到最后让他暗中动手脚。
贵妃难产时投毒,小皇子的辅食里掺药,只为把那对母子从宫里彻底除掉。
“你别转移话题!”
侍郎猛地抬头,声音因慌乱而变调,却仍强撑着气势,铁链被他拽得“哗啦”作响。
“我问的是你!傅怀砚,你到底是不是前朝那个没死透的太子?!当年前朝覆灭,先帝的嫡子明明该在乱葬岗里烂掉,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傅家嫡子,还爬到了丞相的位置?你这些年在宫里蛰伏,是不是就等着有朝一日颠覆大盛,夺回你那前朝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