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是她从前在特工训练营里学的捆缚技巧,虽多年未用,却依旧精准。
麻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套住了烈马的左前腿。
叶卿棠立刻拽紧绳头,将另一端朝着木桩的方向猛力一拉,“咔嗒”一声,麻绳牢牢缠在了木桩上。
烈马被这突如其来的拉力拽得一个趔趄,前腿踉跄着跪倒在地,发出一声愤怒的嘶鸣,身后的轿子也跟着重重一晃,轿内的惊呼声戛然而止。
傅怀砚趁机冲上前,一把抓住烈马颈间的鬃毛,另一只手按住马的额头,力道沉稳地将它按在原地。
烈马还在挣扎,马蹄不断刨着地面,却始终无法挣脱麻绳的束缚。
傅怀砚低头在马的耳后轻轻安抚了几句,声音低沉柔和,像是在哄劝受惊的孩童,渐渐的,烈马的呼吸平缓下来,赤红的马眼也褪去了几分戾气。
叶卿棠松了口气,快步走上前,看着傅怀砚额角渗出的细汗,伸手递过自己的帕子。
“没事吧?”
她轻声问,指尖无意间触到他按在马颈上的手。
傅怀砚接过帕子擦了擦汗,抬头看向她时,眼底带着几分后怕,“你方才太冒险了。”
他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尘土,指腹蹭过她攥麻绳攥得发红的指尖,“若那马再野一分,你便会被拖倒。”
“我有分寸。”
叶卿棠笑了笑,目光转向那顶轿子。
傅怀砚颔首,没多言,只是重新牵起叶卿棠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发红的指节。
“下次再遇此事,先顾着自己。”
他声音低沉,带着认真,“我不想你出事。”
叶卿棠刚轻轻点了点头,就听身后轿帘晃动的方向,传来一道柔得像浸了温水的女声,尾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惊讶。
“怀砚?”
这声呼唤太熟稔,像拂过旧绸的风,带着岁月沉淀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