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档里的字迹?哪怕是一块能证明身份的玉佩也行。”
官员的头垂得更低,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回殿下,没有。”
他攥紧了腰间的玉带,指节都泛了白,“傅家的旧档被人动过手脚,关于前朝的记录全被撕了,只剩些模糊的年份。那笔开支的账本也只记了祭礼,是正常开销,但没写具体去处。属下派人去城郊查那荒坟,也只挖到几块碎瓷片,看不出任何标记。眼下……只有这些旁证,没有实据。”
盛景琰猛地抬脚,踹在青石板上,震得落叶都飞了起来。他眼底的震惊渐渐变成狠厉,握着剑鞘的手青筋暴起:“没有实据你也敢说?!前朝太子……傅怀砚若真是他,这些年隐忍不发,岂不是等着要本宫的储位,要大盛的江山?”
官员连忙躬身:“殿下息怒!属下虽无实据,但傅怀砚这些年的动作处处透着古怪,他手握相权却不结党,反而查户部、查东宫,分明是在暗中布局。若他真是前朝余孽,咱们绝不能等他找到证据,得先下手为强!”
盛景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慌乱,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庭院,又落在官员身上,“继续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证据找出来!哪怕是找到当年伺候前朝太子的老宫人,或是傅家藏着的前朝信物,都算!”
他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若傅怀砚真是前朝废太子,本宫定要让他和他那死了的爹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官员连忙应下:“属下遵旨!这就去查!”
槐树枝桠间的叶卿棠,指尖骤然攥紧了身下的老枝,粗糙的树皮硌得指腹生疼,几片被震得松动的枯叶无声飘落,恰好落在下方青石板的落叶堆里,没惊起半点波澜。
她连呼吸都忘了,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傅怀砚是前朝太子?
这个消息像一道惊雷,在她心头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