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染缩了缩脖子,像是被吓破了胆,手里那破扫帚却“不小心”往前一滑,杆头精准无比地戳在另一个正打哈欠的弟子小腿麻筋上。
那弟子“嗷呜”一嗓子,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单腿蹦起三尺高,疼得龇牙咧嘴,口水差点喷出来:“你干嘛呢?!”
“对不起对不起!师姐我手滑了!真手滑了!”云染慌忙道歉,看似手忙脚乱地去扶她,身子一歪,胳膊肘又“恰好”狠狠撞在第一个弟子的肩井穴上。
那弟子顿时“哎哟喂”一声惨叫,半边身子麻得像过电,手里的佩剑“哐当”掉地上,砸到了自己脚面。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两个守门弟子一个抱脚金鸡独立,一个揉肩歪嘴斜眼,乱成一锅粥。
云染趁机脚底抹油,嘴里喊着“我这就去找嬷嬷领罚”,人却像条泥鳅似的,“哧溜”一下从两人中间的空隙钻了过去,闪进大殿侧面的回廊。
“站住!你个杀千刀的小贱蹄子!”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尖叫咒骂。
云染理都不理。她对自己当年亲手设计的大殿结构了如指掌,三拐两绕,就把后面追兵甩得连影都瞧不见。
越往里走,那股子令人心悸的衰败感越重。灵力流转滞涩不堪,还夹杂着几种药石胡乱堆砌的驳杂气息,闻着让人心里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