诰命夫人。
每个封建女子终其一生的追求。
杨宁也曾偷偷幻想过,杨安某一天高中状元、做了大官,朝廷是不是会封她一个诰命。
可每次这个念头冒出来。
她都觉得自己在痴心妄想,把头埋在被子里羞耻的不敢去想象,然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一天。
竟来还得这么快!
杨宁还未从刚才的激动中平复,突然被如此大的幸福拥抱,情绪起伏过于剧烈。
她两眼发黑要晕倒。
幸亏杨安就站在身边,眼疾手快地搀住了她焦急道:“姐!你咋了!没事吧!”
李岩也紧张的站过来。
杨宁喘了片刻,定了定神,抓着杨安说手腕道:“没事!二郎,快、快谢恩,别耽误了!”生怕接晚了,那五等大夫,九品诰命的爵位会飞了似的。
见老姐真的没事。
杨安松了口气搀扶着他,从吴哲手中接过嘉奖,还有那套赐下的五色孺裙。
那孺裙做工极其华贵。
针脚精美、料子考究,杨宁小心翼翼的摸上去,只觉得像摸着天边的云彩一般柔软丝滑,她这辈子,连上辈子都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
九品诰命夫人呐!
一旁抱着满满的陈大姐,以及万寿坊赶来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看向杨宁的目光里满是羡慕。
吴哲笑着对杨宁道:“诰命襦裙颜色越多,便越尊贵。寻常从九品诰命只得二色服,了不起的才得三色,您能获赐五色服,可是朝廷特加的恩典!”说着,他略有所指的看了杨安一眼。
杨安琢磨出味来了。
姐姐这诰命夫人,怕不是我剿灭白莲教挣来的,极大概率是姐昨晚帮狗女人罚我跪来一夜祠堂,让狗女人高兴了!
一定是这样!恶劣的狗女人!
杨安气的牙痒痒但又觉得有点想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
封赏过后。
见吴哲一行人来得早,杨安压下复杂的情绪相邀:“吴大人来的般早来,怕是还没吃早饭吧?不如喝些早茶再走?”
吴哲本想跟杨一家增进点交情,半点不带犹豫的答应道:“恭敬不如从命了!说起来,云深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在云州城可是人人会诵,老夫对诗词也颇有研究,正想跟麒麟才子好好聊聊。”
“吴大人客气了,快请!”杨安笑道。
小心翼翼将五色诰命服收好,杨宁兴冲冲道:“阿弟,夫君,你们先招呼吴大人先坐,我跟陈大姐去帮你们准备早茶”说罢,她风风火火的带陈大姐向厨房的去了。
众人一起正屋走去时。
吴桐凑到杨安身边,“云深银鳞马,我给你牵来,特意挑了一匹品相好的,就跟那些金银珠宝放在大门外呢,我还顺便给你姐夫也挑了一匹。”
自己害吴桐差点暴毙。
醒了后,吴桐还不忘给自己送马。
可见其是真把自己当朋友,杨安颇为感动没管马的事,他歉意道:“吴兄,前天晚上你跟林兄也出了大力,还受伤颇重,可还好?”
吴桐满不在的道:“一点小伤而已!公主府的女官医术超神,给我喂了几粒丹药,又施了些神通,当晚就痊愈了。林奴那厮比我好得还快,前半夜就气呼呼地回家了。”
“而且我们也不算白干。”
“我跟他也拿了赏赐,都领了三等簪袅的爵位。”
说到这吴桐停了下道:“不过林奴醒来后,脸色就不好,跟他说话也不理人,好像对咱们俩有意见了。”
想起前天晚上故意把林奴丢下。
坑他对付黑甲士的事。
杨安和吴桐对视一眼虽然觉得很抱歉,都没忍住又乐了起来。
“找个时间,咱俩登门给林兄道歉。”
杨安忍着笑说道。
吴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却又叹了口气道:“不过有件事,我听说林兄好像是林业平的私生子,以后咱们……”
杨安也微微皱眉。
这事确实不好处理。
他跟林业平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林奴终究救过自己两次,有过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