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规则判定。”
题目落下的瞬间,苏尔特尔发出了第一声也是唯一一声咆哮——那并非语言,而是宇宙终结时发出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悲鸣!他挥动了手中的“烈怒”魔剑!
“终焉·火海葬世!”
魔剑挥落,并非一道剑光,而是他脚下那无尽的岩浆湖轰然爆发!粘稠炽热、蕴含着终结法则的终焉之火,如同海啸般冲天而起,化作无边无际的毁灭火海,向着白起所在的孤峰,向着整个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无差别地席卷、吞噬而去!这火焰,不燃烧物质,而是直接灼烧“存在”本身,要将一切拖入永恒的寂灭!这是概念的抹杀!
面对这焚尽一切的终焉火海,白起立于孤峰之巅,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他甚至没有去看那毁灭性的浪潮,只是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青铜长剑。
他没有吟唱,没有咒文,只是以一种蕴含着铁血与决绝的、冰冷到了极点的声音,如同下达军令,简单吐出二字:
“军令:”
“——杀!”
二字出口,石破天惊!
并非能量爆发,而是无穷无尽的、由最精纯的兵家煞气与战场亡魂的怨念凝聚而成的血色杀伐之气,自他身后,自他脚下的大地深处,轰然爆发!这煞气冲天而起,竟在空中化作了一支无边无际、肃穆森严、却又怨气冲天的血色军团虚影!那是长平之战被坑杀的数十万赵卒,是他征战一生所屠戮的无数亡魂所凝聚的杀孽显化!
这血色军团,没有发出任何喊杀声,只有一片死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肃杀!他们迎着那终焉火海,发起了决死的冲锋!并非用肉体去阻挡,而是用那凝聚到极致的杀戮意志与兵家煞气,去对冲那毁灭概念!
煞气与终焉之火碰撞,没有爆炸,只有无声的湮灭!终焉之火在灼烧煞气,而煞气也在疯狂地侵蚀、消磨着终焉之火!那血色军团的虚影在火海中不断消散,如同冰雪消融,但每消散一分,那终焉火海的势头便被硬生生遏制一分!白起的力量,并非创造,也非守护,而是同样极致的毁灭——但这是有针对性的、为了达成战略目的的肃清式毁灭!是以杀止杀的酷烈手段!
苏尔特尔似乎感受到了阻碍,他那混沌的意志中泛起一丝涟漪。他再次举起“烈怒”,这一次,魔剑上的火焰极度凝聚,化作一道细长的、漆黑如墨的终结之线,锁定了白起!这道线,蕴含着“存在抹消”的终极法则,仿佛能切断一切生机与因果!
白起眼神一厉,他手中的青铜长剑发出一声凄厉的剑鸣,那并非金铁之声,而是无数亡魂的哀嚎与兵戈的交击混合而成的杀戮之音!他周身那磅礴的血色煞气疯狂地向剑身汇聚!
“兵道·戮仙!”
他挥剑,并非斩向那道终结之线,而是斩向了苏尔特尔那庞大的、由终焉之火构成的本体核心!剑光过处,并非物理的切割,而是杀戮法则的具现!剑光所及,苏尔特尔体表的终焉之火竟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斩杀”,瞬间黯淡、熄灭了一大片!那并非能量的抵消,而是概念的对抗!白起的“戮”,对抗着苏尔特尔的“灭”!
“嗷——!!!”苏尔特尔发出了痛苦的咆哮,那终结之线也因此微微一滞。他感受到,对方的“毁灭”,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意志”与“目的性”,这种凝聚的、带有强烈人为色彩的杀戮,竟然能伤害到他这代表自然终焉的概念体!
两者在这终焉战场上,展开了最原始、最酷烈的法则对撞!终焉之火不断试图湮灭一切,而兵家煞气则如同最顽强的军队,以自身不断的“牺牲”(煞气消耗),一层层地削弱、抵抗着那无差别的毁灭!苏尔特尔的火焰范围在不断缩小,而白起身后的血色军团虚影也越来越淡薄。这是一场两败俱伤、没有赢家的消耗战!
时限将至!
苏尔特尔的终焉之火依旧在燃烧,但势头已大不如前,范围被压缩到了他周身数百丈。而白起身后的血色军团已近乎透明,他本人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仿佛随时会消散。然而,他手中的青铜长剑,却依旧笔直地指向苏尔特尔,那凝聚的杀戮意志,丝毫未减。
最终,那漆黑的终结之线,与白起那蕴含着戮仙意志的最后一剑,在空中轰然对撞!
“嗤——!”
一声轻响,仿佛烧红的烙铁浸入冰水。
终结之线消散了。
白起的最后一剑,也耗尽了最后的力量,剑光崩碎。
他身影踉跄,几乎半跪于地,却依旧昂着头,冰冷的目光死死锁定苏尔特尔。
苏尔特尔庞大的身躯上,被白起剑意所“伤”的地方,终焉之火久久无法重新燃起。他发出低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