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胡家的一个管事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他看罢书信之后,脸上黑得就好像锅底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闪了进来,与管事嘀咕了一番。
管事沉吟了一下,他转身来到了胡良仲的书房:“少爷,那件事失手了。”
“失手了?怎么回事?”胡良仲一愣问道。
管事道:“青岩峰那一伙全数覆灭,至于那几位高手也是全都死了,包括那位宗师在内。”
“什么?这怎么可能?”胡良仲跳了起来:“是有什么人帮他?”
“并没有!”管事道:“据说就是他一个人干的。”
“怎么会?”胡良仲愕然:“有不是在战阵之中,万人敌也杀不了一位宗师啊?难道那厮真的是那个学会了神奇剑术的江大郎不成?”
“不是!”管事道:“我们派去盯梢的人也回来了,给我讲了整个过程。这江昊杀那青岩峰一伙数百人全部用的是弓箭,第一箭射的就是那九连老道。而杀那四个武师用的是长刀,击杀那个宗师用的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火器,将那宗师的身体打得稀烂!”
“这样啊,”胡良仲长出了一口气:“这还真是军中的风格,也是江昊自己的风格!看来,他确实不是江大郎了。”
“另外,据沿路的线报呈报,说后来这江昊结识了一个自称是玄武卫雍州分堂的女子,江昊帮那女子杀了一个逃犯,两人结伴而行抵达了淇水城。”
“玄武卫?雍州分堂?”胡良仲沉吟了一下,忽然眉毛一挑道:“莫非是玄武卫雍州分堂的堂主聂空的掌上千金、‘飞霜剑’聂霜?”
“应该是这位大小姐。”管事道:“少爷,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胡良仲道。
管事道:“那个接活的人说我隐瞒了目标是个侯爷的事实,所以让我再给他一千金币,不然就要把这件事向官府首告。”
“什么?”胡良仲大怒:“这是勒索!这是赤裸裸地勒索!”
“可是……?”管事道。
胡良仲冷静了下来,略一思忖道:“给他!”
“少爷!”管事道。
“给他!不过你立刻从府里找几个高手暗中跟过去!”胡良仲的眼中有寒光一闪。
“明白了!”管事转身离去。
“江昊!”胡良仲咬牙切齿道,一掌拍在了面前的书案之上!
但是,同时他也有了一阵无力感。
想不到这江昊居然还结识了玄武卫的“飞霜剑”!这世间的武林门派没有几个不怕玄武卫的,在加上江昊的侯爵身份为人知晓之后,估计再也不会有人敢接针对江昊的单子了。
看来这件事更加难办了。
还能去找什么人呢?
作为顶流的武将世家,胡家也是豢养着一批武道高手的,只是以江昊的身份,他不敢轻易派自家的门客前去罢了。
次日的黄昏时分,江昊和聂霜已经来到了淇水城。
他们不急着赶路,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所以百里之程就差不多走了一天。
淇水虽然也是重要的水道,但却不在东西商道之上,这里的水道所运输的主要是送往苍云山脉前线的粮秣辎重等物资,所以来往的便是以此类的船只为主。城中的外来之人也是与此相关之人为多。
此城之中的军人不少,到是有点像是大号的万花镇。
虽然大夏与北燕之间并未开战,但此时双方都是在边境线上集结了大军,形势还是非常紧张的,颇有一触即发之势。
前不久,西凉大军大败于盘山一线,北燕方面的态度也是稍微软了一些,再加上北燕与大乾残部在朔州的战事也尚未结束,所以苍云山脉一线也稍微松了一些,因此近来来往于淇水之上船队数量也少了很多。
进城之后,这次聂霜要求住进驿馆,这是因为她知道作为侯爵,江昊是有资格住独院的。
“我还没有住过独院呢!”这是她态度改变的主要原因。
江昊住独院,她便可以以江昊随员的身份也住进独院。
不过,这个驿馆的独院住得可不安生,当夜便有黑衣人越墙潜入了院中,欲行刺杀之事。
来者乃是一位高阶武师,剑法极其诡异,以聂霜的实力都无法将之压制,反而连连败退。
“退下,这是冲我来的,交给我!”江昊的身形出现,对聂霜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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