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看到曹明达进来,他突然激动起来:“是你!你果然是警察!”
曹明达心里一惊,反手关上门:“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过江龙喘着粗气,“我在缅甸见过你!去年在仰光的警署,你穿着警服……”
曹明达的心脏像被攥住了——他确实去过仰光执行任务,但伪装成了商人,过江龙怎么会见过他穿警服?
“你记错了。”曹明达掏出腰间的短刀,走到他面前,“我劝你老实点,说出白象的联系方式,或许还能少受点罪。”
“白象?”过江龙突然笑了,“你以为虎爷真让你去接货?他是想借白象的手杀了你!白象最恨警察,你只要一露面,就会被打成筛子!”
曹明达的刀停在半空。
“你以为刀疤脸为什么给你递消息?”过江龙继续说道,“他在水牢里听到鹰眼和虎爷的对话,虎爷早就怀疑你了,烧货只是个借口,接货才是杀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鹰眼的声音:“审得怎么样了?虎爷等着回话。”
曹明达迅速割断吊住过江龙的绳子,低声道:“想活命就配合我。”
过江龙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却点头道:“我知道白象的秘密仓库,你放我走,我带你去端了它,也算戴罪立功。”
曹明达打开门,对鹰眼说:“他愿意说,但要单独跟虎爷谈。”
鹰眼皱眉:“你耍我?”
“不敢。”曹明达侧身让开,“他说有白象的核心账本,只能给虎爷看。”
鹰眼犹豫片刻,最终冷哼一声:“跟我来。”
押着过江龙回到正厅,虎爷正和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喝茶。那和尚看起来五十多岁,面色红润,手里捻着佛珠,眼神却透着精明。
“虎爷,过江龙说有白象的账本。”曹明达汇报道。
和尚突然开口,声音洪亮:“白象的账本?倒是稀罕。”
虎爷介绍道:“这位是瓦伦大师,缅甸那边的朋友。”他看向过江龙,“账本在哪?”
过江龙突然挣脱守卫,扑向瓦伦大师,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块碎瓷片:“白象让你来灭口!我跟你拼了!”
瓦伦大师看似缓慢地侧身,手里的佛珠突然飞出,缠住过江龙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过江龙的胳膊被拧断,惨叫着倒在地上。
“不知死活。”瓦伦大师收回佛珠,继续喝茶,仿佛刚才只是掸掉了灰尘。
曹明达看得心惊——这和尚绝对是练家子,而且出手狠辣。
虎爷挥了挥手:“拖下去,处理干净。”他看向曹明达,“看来是审不出什么了。明天一早,你跟鹰眼去缅甸,瓦伦大师会给你们带路。”
“是。”曹明达应道,心里却翻起惊涛骇浪——瓦伦大师跟着一起去,这趟路怕是九死一生。
离开正厅时,曹明达故意走在后面,路过墙角时,看到刀疤脸的尸体被盖着白布抬出去。他的拳头悄悄握紧——刀疤脸终究还是没能活下来。
回到木屋,曹明达立刻摸出信号发射器。刚才过江龙的话未必全是真的,但虎爷设局杀他应该是真的。他必须把缅甸接货的消息传出去,让同事提前做好准备。
信号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刚响,门突然被推开,鹰眼站在门口,手里举着枪:“你在干什么?”
曹明达迅速把信号发射器藏进床板下,转身道:“没什么,整理明天要带的东西。”
鹰眼走进来,枪口在屋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在曹明达脸上:“小子,别以为虎爷看重你,你就能翻天。到了缅甸,最好老实点,不然我让你连尸首都回不来。”
“鹰哥放心,我懂规矩。”曹明达语气平静。
鹰眼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从鹰嘴崖活着回来,不容易。不过你要记住,在兴盛,只有虎爷信的人才能活。”他转身出去,临走时又说了句,“明天凌晨三点出发,别迟到。”
门被关上,曹明达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知道,鹰眼刚才肯定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没证据。
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庄园里一片死寂。曹明达坐在床沿,摸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明天去缅甸,既是危机,也是机会。只要能拿到白象和虎爷交易的证据,就能一举端掉这个贩毒网络。
“刀疤哥,多谢了。”他对着空气低声说,“你的账,我会算清楚的。”
凌晨三点,越野车准时出发。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