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审讯室的方向,“把蝎子看好,别让他‘意外’死亡。”
老周点头:“明白。”
医务室里,医生正在给阿辉包扎伤口。曹明达站在窗边,看着警员们陆续上车,突然对阿辉说:“你留在这里,跟总部保持联系。”
“不行!”阿辉立刻反驳,挣扎着要站起来,“说好一起的,我这点伤算什么!”
“听话。”曹明达按住他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七号庄园肯定有埋伏,我们需要人在外围接应。”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备用对讲机,塞到阿辉手里,“保持频道畅通,有事立刻呼叫。”
阿辉看着他眼里的坚定,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小心点。”
车队驶离警局时,曹明达透过车窗,最后看了眼那块带“7”的砖头。阳光刺眼,红漆像血一样在砖头上流淌。他握紧了腰间的枪,指节泛白。
“老周,”他突然开口,“让技术科查刀疤的指纹,重点比对泰国北部的刑满释放人员。”
“已经在查了。”老周递过来一份地图,“七号庄园周围三公里都是密林,只有一条路能进去,很容易被伏击。”
曹明达在地图上圈出庄园的侧门位置:“让两辆警车在前门吸引注意力,我们带五个人从侧门的狗洞钻进去。”他指尖划过庄园主楼的位置,“‘7’要是在里面,肯定在主楼的地下室。”
老周挑眉:“你怎么知道有地下室?”
“蝎子说刀疤总带着黑皮本,这种人最惜命,肯定会建个密室藏东西。”曹明达将地图折好,“通知兄弟们,子弹上膛,进去后见人先控制,别恋战。”
车窗外的景象渐渐从城区变成荒野,湄滨河的河水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曹明达看着远处的七号庄园,别墅的屋顶已经塌了一半,院墙爬满了藤蔓,像一头蛰伏在密林里的野兽。
“快到了。”老周压低声音,“各车注意,准备按计划行动。”
对讲机里传来回应声,曹明达深吸一口气,摸出枪检查。枪管冰凉,带着让人安心的重量。他想起阿辉额头上的血,想起蝎子描述的照片,眼神越来越冷。
“‘7’要是敢露面,这次让他有来无回。”他对老周说,语气里带着不容错辨的狠劲。
老周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握紧了枪:“必须的。”
车队在庄园外的密林里停下,警员们迅速下车,分成两队。曹明达带着五人组,猫着腰往侧门摸去,藤蔓划过衣服,发出沙沙的轻响。远处,前门传来警笛声,显然是吸引注意力的车队到了。
“就是这儿。”曹明达指着院墙下的狗洞,洞口被杂草掩盖,“进去后靠左,先清主楼一层。”
他第一个钻进去,落地时差点踩到块碎玻璃。主楼的大门虚掩着,里面弥漫着灰尘和霉味。曹明达打了个手势,队员们立刻分散开来,举枪警戒。
突然,二楼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人踢倒了椅子。
“楼上有情况!”老周低喝。
曹明达做了个上楼的手势,刚踏上第一级台阶,就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二楼响起,带着泰国北部口音:“曹警官,别来无恙?”
曹明达猛地抬头,只见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在楼梯口,右手举着枪,左手果然缺根小指,右脸的刀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狰狞。
“刀疤。”曹明达举枪对准他,“或者,我该叫你‘7’?”
刀疤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都一样。”他突然侧身,露出身后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正是蝎子描述的那个,脸上布满疤痕,眼神空洞,“想救她?就放下枪。”
曹明达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指节泛白。老周和队员们的枪口都对准了刀疤,气氛瞬间凝固。
“放不放?”刀疤的枪往前递了递,顶住女人的太阳穴,“我数三声,一……”
“我放。”曹明达缓缓放下枪,声音冷得像冰,“但你要是敢伤她一根头发,今天这楼就是你的棺材。”
刀疤笑得更得意了:“明智的选择。”他踢过来一副手铐,“自己戴上,然后跟我来地下室,我们好好聊聊‘眼镜蛇’的事。”
曹明达弯腰去拿手铐,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女人的脚在地板上划着什么——是个“火”字。
他心里一动,突然对老周使了个眼色,趁刀疤分神的瞬间,猛地将手铐扔向他的脸!
“动手!”
枪声骤然响起,子弹在狭小的楼梯间里呼啸而过。刀疤被手铐砸中脸,踉跄着后退,女人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