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兵百万被赐死,起兵剑指朱元璋 第39章 传我将令!攻破金陵!(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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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就在这时,一个狼狈的身影连滚带爬地凑了过来。

    是朱允炆。

    他刚刚被朱元璋一脚踹翻,此刻发髻散乱,脸上还挂着泪痕和灰尘,哪有半分储君的模样。

    他抓住方孝孺的衣袖,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嘶哑地哀求道:“先生!”

    “皇爷爷说得对!十二叔他……他最是要脸面的!”

    “先生您是天下大儒,您的话,比十万大军都有用!求求您,救救孙儿,救救大明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磕下头去,额头撞在坚硬的青石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先生,拜托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皇太孙,再看看不远处那个身披甲胄,眼神如刀的恐怖帝王,方孝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今天,他若是不去,恐怕立刻就会被这个暴怒的开国君主扔下城楼。

    他的忠诚,他的气节,他毕生所学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成了一个无比讽刺的笑话。

    他被逼着,要去用最不齿的方式,来捍卫他所效忠的朝廷。

    方孝孺闭上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他缓缓地,无比艰难地点了点头。

    “臣……遵旨。”

    金陵城外,朱栢听到斥候禀报:蜀王朱椿为湘王求情,被吊在午门门外,已经一天一宿了。

    帅帐之内,空气凝固。

    一名风尘仆仆的斥候跪在地上,身体因极度的疲惫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他的声音干涩嘶哑,每一个字都在沙砾上摩擦。

    “报……报殿下!蜀王殿下……蜀王殿下他……”

    斥候不敢抬头,将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蜀王为湘王……为潭王殿下求情,触怒了陛下,被……被吊在午门门楼之外,已经……已经一天一宿了!”

    “轰!”

    朱栢脑中有惊雷炸响。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文尔雅的假面,但帐内所有亲信将领都感到刺骨的寒意从脊梁骨窜了上来。

    那不是杀气。

    那是比杀气更纯粹、更恐怖的东西——一种被彻底触及逆鳞后,冰封万里、万物凋零的死寂。

    十一哥,朱椿。

    他所有兄弟里,最是谦和知礼,最是博学儒雅,被父皇赞为“蜀秀才”的那个兄弟。

    他竟然为了自己,或者说,为了他们这些注定要被清算的藩王,去触怒那个已经陷入疯魔的父亲。

    被吊在午门?

    午门,那是大明皇权的象征,是天子行刑、昭告天下的地方。

    将一位亲王,一位贤王,风吹日晒,任由全城军民围观。

    这不是惩罚。

    这是诛心。

    这是朱元璋在用最残忍、最羞辱的方式,告诉所有人,告诉他朱栢——看,这就是你的兄弟,这就是与咱作对的下场。亲儿子又如何?在咱的皇权面前,不过是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

    朱栢的指节捏得发白,青筋在他手背上暴起。

    他甚至能想象出朱椿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此刻会是何等的苍白与绝望。他能想象出城墙上,朱允炆那张懦弱又带着病态快意的脸。

    更能想象出,他那位好父亲,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用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冷酷地注视着这一切,等着看他朱栢的反应。

    看他会不会为了一个兄弟,就自乱阵脚,疯狂扑上来。

    “呵呵……”

    一声极轻的笑,从朱栢的喉咙里溢出。

    帐内的贾诩、白起等人皆是心头一紧。

    “主公,”贾诩上前一步,声音低沉,“陛下此举,乃是阳谋。他算准了您重情义,欲借蜀王殿下乱您心神,逼您强攻,好以逸待劳,在城下将我军主力尽数歼灭。”

    “毒士”的分析一针见血。

    这确实是一个毒计,一个赤裸裸的陷阱。

    你救,就是中了我的计,大军陷入巷战与城防的泥潭。

    你不救,你朱栢“奉天靖难”的旗号就成了一个笑话,一个连亲兄弟生死都不顾的冷血之人,还有什么资格号令天下?军心士气,将一泻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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