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倒确是不多。”陆沉渊颔首道。
程萧山苦笑道:“毕竟……我师兄妹二人的情况也有些特殊,不敢太过张扬。”
陆沉渊又问:“还以为二位这般身手,亦会接些诛杀浊流邪修的活计。”
哪知程萧山听了,竟是连连摇头道:
“那可没有,那浊流邪教的疯子,一个个皆是亡命之徒,手段又邪门得紧,乃是镇魔司的官爷们该头疼的事。我等散修,与他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若非必要,断然不敢去招惹的。”
上官楚辞在旁听得分明,心中却是暗自一笑。
她瞧得分明,这程萧山言语之间,虽是处处透着对那浊流邪教的畏惧,实则却也藏着另一层道理。
那异秽也好,怨灵也罢,其死后皆会留下些许残骸精魄,正是百炼宗这等门派炼制法器的上佳材料,是为“爆装备”。
而那邪修,虽也凶险,然则终究还是活人,打杀了,非但吃力不讨好,更无半分油水可捞,这师兄妹二人自然是不肯做的。
陆沉渊瞧着程萧山那副神情,已知他必有隐情,再想到他师兄妹二人身上那道化之象,与那需以邪祟炼器的宗门,也看得出来他们的宗门百炼宗,怕也非是什么正经门派。
然则此事终究是旁人私事,他亦无意深究,便不再多问。
一行人这般说着,脚下却未停步。
不知不觉间,穿过数条长街,眼前豁然开朗,一座临海而建的巍峨庙宇,已然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