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为了使他安心,才收下了他的女儿,也只得将错就错,总不能真的将人赶走,使乐弘自觉受到羞辱。”
经略洛阳,事关司马兴男能否与儿孙们朝夕相处,她当然不愿意因为一个外室,而节外生枝。
桓温听了妻子的肺腑之言,在确认对方是认真,而非玩笑之后,也不敢流露出欣喜之情,反而还在忸怩着推辞。
司马兴男瞪他一眼,恼道:
“莫非你还要三辞三让不成!”
桓温见她生气,赶忙应下。
内心的喜悦难以言表,凡事循序渐进,今日司马兴男破例许他留下外室,今后说不定就能光明正大的迎娶侧室进门。
然而,司马兴男却打破了桓温的幻想: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今后再有地方诸侯向你进献女子,伱尽数送往长安,留给熙儿作妾,但凡让我知道你敢偷偷摸摸的染指她们.”
说着,司马兴男重重哼道:
“老奴,你知道后果!”
桓温微微应诺,连声答应,心里却在叫苦连天。
他们父子之间的待遇,实在天差地别。
司马兴男见状,这才心满意足。
如果不是乐氏已经受到了桓温的宠幸,她老早就把对方送去了未央宫,怎会任由对方留在荆州。
当楚国军队护卫着桓温夫妻行至南阳郡时,桓温在郡城遇见一位旧友,正是带着一家老小前往关中安家的谢弈。
二人当年交恶,谁对谁错已经难以分说,谢弈有意悔婚,固然让桓温脸面无光,而桓温无视谢弈这位好友,选择庾氏旧臣范汪留守荆州,也让谢弈感觉被人轻视。
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谢弈的女儿谢道韫给桓温做了多年的儿媳,为他生养了两个孙儿,如今谢弈主动举家迁往关中,愿意主动放出冰释前嫌的信号,桓温自然乐意与他重归于好。
毕竟陈郡谢氏作为一方诸侯,其能量同样不可小觑。
当然,对于谢安,桓温倒是颇有微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