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握稳手中的酒器,摔在了地上。
顿时,满殿鸦雀无声,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毫无疑问,拓跋什翼犍也从慕容英的描述中嗅到了阴谋的气味。
短暂的寂静之后,拓跋什翼犍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站起身来,沉声道:
“没根!”
刘库仁听到舅父在唤自己,连忙出列应声,没根正是他的乳名。
拓跋什翼犍强忍怒火道:
“伱即刻领军,替我将拓跋寔君、拓跋斤押来!”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就来刘库仁也是目瞪口呆。
拓跋什翼犍喝道:
“还不快去!”
“诺!”
刘库仁赶忙告退。
然而,拓跋斤此时已经带着他与拓跋寔君的部曲来到了盛乐宫前。
拓跋斤仰头喊道:
“快快开门!宫中生乱!本王奉命入宫护卫!”
守卫宫门的将领却不敢给他开门。
“还请高平王稍候,且容我派人禀报大王!”
拓跋斤怒道:
“事情紧急,安能耽搁!若是大王怪罪,你可担当得起!”
守将却道:
“职责所在,还请高平王见谅。”
拓跋斤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为何拓跋寔君还未出现。
正当拓跋斤以为事情出了纰漏的时候,宫墙上传来一声惨叫,随即宫门缓缓打开。
原来是拓跋寔君终于赶了过来,他逼令守将开门,守将不肯,被拓跋寔君一刀砍杀。
其余将士惊恐,只得听命,毕竟拓跋寔君不仅是南部大人,也是代王的长子,或许真的是宫中发生了叛乱。
当刘库仁点齐禁军正要去抓捕二人的时候,拓跋寔君、拓跋斤已经领军进入了宫城,双方在过道遭遇。
拓跋寔君污蔑刘库仁伙同慕容英、拓跋寔叛乱,而刘库仁也是厉声指责拓跋寔君,二人话不投机,当即短兵相接,一时间胜负难分。
身处正殿的拓跋什翼犍,此时也确认了拓跋寔君发动政变这一消息,不免为之暴怒,当即便要领着众人亲临前线督战。
拓跋什翼犍执掌代国十七年,积威深重,他相信,在如今局势焦灼的情况下,只要自己出面,乱军就将作鸟兽散。
然而,拓跋什翼犍还没踏出殿门,身后将响起数道惊呼声:
“父王当心!”
“大王!刺客!”
当拓跋什翼犍转头看时,辅相长孙斤的短刀就已经刺了过来。
拓跋什翼犍大惊失色,由于长孙斤身为辅相,就行走在拓跋什翼犍的身后,突然暴起,旁人来不及阻拦,拓跋什翼犍更是格挡不及。
噗呲一声,长孙斤的短刀径直刺入了拓跋什翼犍的后心,他又将刀拔了出来,准备再刺。
年仅十岁的拓跋寔见到这一幕,情急之下,虽然赤手空拳,但也毫不畏惧的冲了上去,他抓住长孙斤握刀的手,用牙狠狠咬了上去。
长孙斤吃痛,甩开了刀,哐当一声,短刀掉落。
拓跋寔赶忙将刀抢过,状若疯狂的刺向长孙斤,连捅数刀,直到身后的拓跋什翼犍在虚弱的呼唤着他,才终于罢手。
长孙斤早已没有了气息,没有人知道他身为辅相,为何会参与拓跋寔君、拓跋斤的叛乱。
就好像原时空中,后人也不明白,长孙斤为何要独自行刺拓跋什翼犍。
“寔儿.”
拓跋什翼犍倒在慕容英的怀中,将手伸向了拓跋寔。
拓跋寔赶忙握住了父亲的手,拓跋什翼犍艰难道:
“寔儿.代国就托付给你了,今后,你就是新的.代王。”
拓跋寔哭道:
“孩儿只希望能常伴在父王身边,不要当什么代王。”
方才拓跋寔英勇搏斗的一幕自然被拓跋什翼犍看在眼中,虽然养育了拓跋寔君这样的孽障,但也有拓跋寔这样为了父亲而奋不顾身的儿子。
拓跋什翼犍撑起最后的力气,欣慰道:
“幸好.孤还有你”
说着,拓跋什翼犍歪下头来,就此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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