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让拓跋氏为桓熙敬酒。
然而,桓熙只是看不上那些匈奴女子的身份罢了。
庆功宴后,也该是分别的时候了。
翌日,清晨,桓熙将刘务桓、刘阏陋头唤来了帅帐之中,说起了自己离开后,对于铁弗匈奴的安排。
便是要让刘阏陋头率领一部,居住在前套平原,而刘务桓自领一部,生活在后套平原。
至于西套平原,自然是按照此前的约定,由他桓熙控制。
当然,桓熙也与二人说了,这只是自己的一点拙见,同不同意,还得看他们兄弟的意思。
且不说刘务桓、刘阏陋头是否能够拒绝,但桓熙这样的安排,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对于刘务桓来说,与其将刘阏陋头这么一个野心勃勃的兄弟留在身边,倒不如分他一些部民,让他去往前套平原,也能为自己抵御苻氏的入侵。
毕竟苻氏要想出兵河套,必然先攻前套,再攻后套。
而刘阏陋头见桓熙暂时没有将自己扶持上位的想法,也愿意自领一部,独自发展,不必看兄长的眼色,仰人鼻息。
“谨遵桓公之命。”
兄弟二人齐声应道。
桓熙微微颔首,这时,权翼突然插话道:
“主公,下官倒有一些想法。”
说着,他看向刘务桓、刘阏陋头,迟疑道:
“不知该不该说。”
桓熙微微挑眉,说道:
“权长史不妨直言,我没有事情是不能让左贤王与阏陋头知道的。”
权翼这才开口:
“常言道,名不正,则言不顺,主公可想好要以什么名义统率西套草原上的匈奴部落?”
桓熙要的当然不只是西套平原的土地,还有西套平原上的部落,以及归属于西套平原部落的匈奴弓骑、匈奴步卒。
永远不要低估了他对人口的渴望。
刘务桓、刘阏陋头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毕竟桓熙此前还特意往荆州求要人口,怎么可能会放任他们带走西套平原上的匈奴部落。
桓熙沉吟道:
“权长史所言有理,这一点是我疏忽了,不知权长史有何良策?”
刘务桓、刘阏陋头也将目光放在权翼的身上,想要看看他究竟能够拿出一个什么好办法。
权翼从容道:
“下官斗胆,恳请主公在银川设置单于台,用以管辖匈奴部落!”
桓熙此前与刘阏陋头提过,要在西套平原新建一座银川城。
权翼当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刘务桓、刘阏陋头闻言瞠目结舌,桓熙更是勃然大怒。
他愤而起身,一拳打在权翼的脸上,将权翼打翻在地。
桓熙怒道:
“我为晋臣,怎能设置单于台,我桓熙宁肯戳聋了自己的耳朵,也不愿听到别人称呼我为大单于!
“权翼!我一向待伱不薄!你为何要说出这种话,陷我桓熙于不义!
“说!你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
目睹这场好戏的刘务桓、刘阏陋头哪怕心里跟明镜似的,也得出面为权翼求情。
刘务桓拜求道:
“大单于!权先生所言未尝没有道理,就连冉闵之子冉胤都能被册封大单于,桓公乃当世之英雄,关陇各族,铁弗匈奴无不仰慕,为何不能加此封号!
“小王恳请大单于莫要推辞!”
刘阏陋头也在一旁劝说道:
“是呀,大单于!权先生所言,并非他一人的看法,这是众望所归的事情,大单于之位,舍桓公,又有何人能够当之!”
二人一口一个大单于,仿佛没有听见方才桓熙说过,宁愿戳聋自己的耳朵,也不愿听到这三个字。
当然,桓熙怎么可能因此拿刀去捅自己的耳朵,说说而已,不会有人当真吧。
他见刘家兄弟苦苦哀求,无奈叹气道:
“唉!我与父亲曾经发誓要扶保晋室,你们为何要这么逼迫我!”
权翼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左侧脸颊已经有了淤青,但此时权翼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继续口出大逆不道之言:
“主公!晋祚已衰,天命难违!辅佐主公平定北方,开创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