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陈哥吧……你咋转性了,往日你最不喜听先生念叨了……我还说去趟阪野津渡呢。”
“改日再去!我倒要看看评书有啥意思,让你魂牵梦萦,日日都去。”
“好吧,依你,下值了老地方见。”
陈顺安、三德子几人的身影,相继消失在路口。
阿华见此,眼底狠厉渐渐收敛,埋下头,又恢复了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
他二话不说,推车离去。
却是朝着家的方向。
……
片刻后,汗流浃背,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阿华,抬脚踹开门。
屋里有个瞎了半只眼的老汉,坐在地上,在用秫秸做成架子,粘贴着彩纸布条。
依稀看得清是个王灵官的神像。
这间土房不算大,只赶得上陈顺安的瓦舍一半。
只有左右两间,好在还算干净规整,家具摆放有条不紊的。
门突然被踹开,恶风吹来,将神龛香炉的‘白速定香’香灰抖落,也把老汉吓了一跳。
“娃,你踹门干嘛?”
阿华猛地将门关上,故作平静的面庞下,藏着汹涌如岩浆爆发般的疯狂。
他的双眼隐隐泛红,急促道,
“爹,厉坛旗呢,放哪里的,再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