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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早就听傻了,愣在原地,眼神呆滞,一动不动。
你们俩别这么玩啊.....
郑法贤结束了今日的课题,让其余人都滚蛋,只留下玄霸,让他快到自己身边来坐。
“玄霸,你方才所说的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听人说的?”
李玄霸一愣,想起刘师的叮嘱,却又不敢欺骗郑师,他只好说道:“这些是我从府内人口中听来的,并非是我自己所想。”
郑法贤一愣,府内人?李渊的府内不是没有能人,只是能人都忙,谁有空给小娃娃说这些?
他大哥吗?那位公子自己也见过几面,稚气未脱,活脱脱就是个还不曾长大的孩子,也根本说不出这些东西来。
他点点头,没有再追问,笑着说道:“这经典,你已经学会了最重要的部分,往后无论你学什么,都不会觉得困难了.....”
他正要再说些什么,李玄霸却忽然开口问道:“老师,读经学真的有用吗?”
郑法贤一愣,“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在前来的道路上,看到许多的役人,其中甚至有妇孺,有人被当街打杀,当着其父母的面被打杀,我兄长说,朝廷征近百万的役夫,各地都在抓人,运人....许多书里,都说要轻徭薄赋,都说圣人要有德,弘德于天下,爱民,仁民....仁政使昌....”
“天下有那么多懂经学的人,为什么没有人去劝呢?”
“为什么没有人去管呢?”
这话一出,郑法贤的脸色瞬间涨红,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格外暴躁。
“你这是走上了邪路!怎么能这么想呢?岂能如此?!”
“圣人的大道理....你出去吧!”
郑法贤还有意辩解什么,可说了两句,却又直接要求李玄霸离开这里了。
李玄霸行了礼,而后离开。
刚刚走出内院,李世民跟李元吉便扑了上来,李元吉好奇的问道:“他与你说了什么?”
“只是问了如何想到这些而已。”
李世民全当是没有听到,他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不必再提!三弟,你勿要因为被先生夸了一次,就骄傲自满,要继续努力,下次也要同样出色才行!”
“知道了吗?”
“唯!”
李玄霸赶忙低头。
李元吉却不管这些,“不说了,不说了,玄霸,今日你跟我们去城南吧,我们几天前就约定好去城南抓蛤蟆!”
李世民此刻却有些迟疑,“这学业上还有许多事,要不等下次?”
李元吉大吃一惊,“不是你说要带我们去抓蛤蟆吗?现在怎么又说这话?莫不是被玄霸抢了风头,心里不悦?”
“什么混账话!去!都跟我走!”
李世民多少有些恼怒。
李世民带着两个弟弟就往外走,李玄霸还是很开心的,李世民跟李元吉过去就常常在外头玩,李玄霸倒是没什么机会一同出去,偶尔几次外出,都是有大哥或者母亲陪伴。
他们刚刚走到了门口,便看到有几个郑家的小子站在这里。
李元吉顿时进入了战斗状态,他的年纪虽然很小,但是战斗力不俗,什么都敢用,根本不怕事,惹急了都敢用石头砸别家小孩的脑袋,当然,自家的也砸。
李世民护在两人面前,冷着脸。
“诸位,有什么事吗?”
带头的郑家子一愣,笑着跟李世民行了礼,“我们是想与李家三郎叙上几句,有心结识。”
李世民一愣,回头看向了老三。
李玄霸走上前,跟他们行礼拜见,李玄霸跟他们并没有打过架,也不曾有过什么冲突。
带头的年轻人跟李世民差不多的个头,可年龄大概是要更大一些,相貌堂堂,仪表不凡。
“在下郑元瑞,是故隆岐二州刺史,莘达公之子....”
“这位是郑玄范,武德公之子.....”
“这位是.....”
连着几个人,都是出身不俗,等到众人行礼相见完毕。
郑元瑞赶忙说道:“我们既是同窗,就理当多走动,过去未能结交,实在是不合礼.....实不相瞒,每日我们结束学业之后,便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