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逆,是要问罪的,轻则打入天牢,重则废去修为,甚至剥皮拆骨,”
“当初天下高手,无论释道佛杂,江湖朝堂,没有一个人敢有异议,”
“时过百余年,几乎没有人敢违背过,”
“这也是那些妖鬼之流,至今不敢明目张胆戕害百姓的原因。”
嘶~
谢灵心心中暗吸一口凉气。
拜访?共商?
虽然他说得隐晦,但还是能听出几分意思。
恐怕是听话的就是拜访商量,不听话的就是直接打上门去,打到你听话。
这里的武则天这么猛的吗?
生生把整个天下打服?
“神策军好大的威风。”
这时,外间又见骚动。
一行人分开人群,大步而来。
为首者,须发花白,清雅淡薄。
身着三品紫色朝服,腰配紫金鱼袋。
身侧一人,身着绯色官服,清癯出尘,面上却隐有几分刚硬厉色,一看就是性烈之人。
“白居易!刘禹锡!”
“香山九老!?”
田全操神色一变。
他担忧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刘禹锡大袖一挥,直指田全操,厉声道:“神策乃京中禁军,掌京城戍卫之责,非圣人与监国王亲授,怎敢私自调动,在此惊扰百姓,冒犯景王殿下仪仗!”
“老夫当参王守澄一本!”
田全操阴恻恻道:“白大篷,刘侍郎,这是王内相的差事,二位可是要阻拦。”
白居易现任秘书监长官,“大篷”便是对此职尊称。
刘禹锡是礼部侍郎。
两人虽然都不怎么管事,但其影响力都是举足轻重。
刘禹锡冷笑:“嘿,阉宦之流,也敢称相?”
“大胆!”
见这老东西居然敢当面辱骂内相,田全操再也按捺不住。
他想忍也不行,传到王守澄耳朵里,还活不活了?
“当众羞辱内相!有辱国体!就算你有再大的名声,本将也容你不得!”
“列阵!”
田全操手一摆,就要不管不顾,强行抓人。
至于如满?
先天……
也未必有那么不可战胜。
此人还是禅宗高僧,轻易也不敢开杀戒。
他一个武道六重,加上神策军阵,纵不能胜,从他面前抓走一个人还做不到不成?
如满见状,轻叹一声,让白居易等人站到身后。
双手缓缓一推,周身金色罡气如水流转。
“当……”
隐隐间,竟推出一个巨大的金钟倒扣,发出宏亮之声。
一时间,飞沙走石,劲气四溢。
众多神策精骑纷纷倒飞。
竟不是一合之敌。
“禅武合一,金钟罩!?”
田全操神色一变。
眼中凶光越厉。
手中长刀高举,头顶血气如烟,冲天而起。
血色刀罡刹那凝聚,几如实质,十数丈长的刀光轰然斩落。
“当!当当!……”
似有无数声钟鸣,汇聚一道,悠长震耳欲聋。
“唏~”
座下神骏健马高声嘶鸣,连连倒退。
田全操脸上青红变幻。
既是怒气上涌,也是被反震之力震得血气涌动。
这是如满和尚留手了,否则这一震就能震伤他!
先天高手,竟如此厉害?!
“如满!你当真不怕抽筋剥骨之刑!?”
田全操厉声怒喝。
“阿弥陀佛……”
如满满面苦色,却未让分毫。
田全操忌先天之威,却不甘愿退去。
僵持之时。
谢灵心从车中探出身子,唤了一声:“大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