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雨拍着少女的肩膀,坚毅俊秀的面孔流露出几分柔情,却掺杂着几分苦笑。
弦歌是他从雨泽湖畔抱回青阳观的,二人虽无血缘,却亲如兄妹。
于他而言,弦歌就是逆鳞,谁碰谁死。
“啊!哥,你杀了他?”弦歌手指那墙角的小三公子,鲜血染红了地面,显然已死。
“除了我以外,应该没有别人会杀他。”白秋雨抱起弦歌,朝外走去,脸上露出苦笑。
“哥,都是弦歌连累了你,这下知府肯定不会饶过我们。”
弦歌握紧白秋雨的衣角,想到知府的问罪,眼中满是担忧与愧疚。
“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需自责,我们先回观里再说。”
白秋雨言语上安慰着弦歌,可心中已知,自己这次怕是被人算计了。
却不知暗中的凶手目的究竟是为何!
当下,只能先回青阳观,寻求师尊意见。
若是师尊护不住他,他便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小三公子是他杀的,理应由他来顶罪。
他背着弦歌踏出雅香庭院,顶着大雨朝青阳观的方向疾跑而去。
待白秋雨走后,一名斗笠男跟着素袍男子走出大门。
对方打着油纸伞,看不清面容。
斗笠男卑躬屈膝,一脸讨好,“大哥,既然事情都已办成,那答应我的赏钱……”
“我这就给你赏钱……”
素袍男子拍了拍斗笠男的肩膀,另一手却掏出一口匕首,狠狠扎进斗笠男胸膛。
啊!
斗笠男抬起头,血自嘴角溢出,他的手死死攥紧对方的肩膀,“大哥,你为何要杀……”
“你知道的东西太多,留着你,岂能让公子安心。”素袍男子冷冷一笑,手中再用力,匕首扎得更深,血流得更多。
“你……不得好死。”
斗笠男踉跄后退,靠在墙壁上,如抹布一般滑落,头垂下而亡。
素袍男子拔出匕首,转过身,“你放心地去吧,你的妻子我会妥善照料的。”
一道惊雷“咔嚓”一声,劈开灰沉的天。
靴底碾过积水,他头也不回地走进雨幕中,身后那具尸体正被雨水冲得发白。
“沅州城,已经平静太久了,是时候该热闹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