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贩卖而生,也经常会有些药铺的商贩来此大规模采购。据说村里人人懂医,还有一个传说中的神医世家。早年金兀术因身上箭伤曾来此求医,因此地遥远,加上他得治后心怀感激,便下令不再征收此地赋税。由此可见,这个小村落虽然与世隔绝,但是人们却生活得十分美满幸福。
村落中一处民宅内,躺着一个身上多处都用绷带包扎的人。
不用猜,他就是陈雁。
他双眼缓缓睁开,面露痛苦的神情,打量着周围。他尝试坐起来,却发现办不到,他身上太多致命伤了。
门外传来稀稀疏疏的女子嬉笑声。陈雁虽然四肢动不了,却还是心生警觉。
“记得早点过去!不然阿姑他们又要怪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姑娘,她端着一个木盆,面带微笑,脸蛋稚嫩,刘海的几缕碎发挡在眼前,高高的马尾上用一个粗布蝴蝶结扎着,身姿看上去很轻盈,穿着一袭粗布衣裳,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衣裳上还绣着几朵淡雅的野花。
“啊!你醒了!”这个女子看着陈雁,不由得欣喜望外,连忙放下手中的盆,端起桌上的一碗水走到床前。
“你...喝点水吧!姐姐说你伤得太重,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她话语中带着天真和幼稚,但是看着眼前重伤的陈雁,心中不免怜悯,于是便给陈雁喂起了水。
“我...这是...在哪...”陈雁艰难的说着,一字一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这里是荼胥村...噢你可能不知道在哪...”女子转念一想随即说:
“我和姐姐前段时间出门采药,看见你和另一个人在河边,浑身是血,但是你们都还有气息,于是便叫人把你们抬了回来...”
女子把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都告知了陈雁。
“我...我叫黎沁,是这里的村民,我姐姐叫黎韵,她是村里的医生,我平时给姐姐打打下手啥的...没事你放心!我们都是好人!”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显然她第一次和外来人打交道,有些不知所措。
陈雁听后,稍微放下了心,至少自己没有落在金人手里。
随后这段时间,在黎家姐妹的照料下,他总算恢复了些,至少能坐起身来了。
陈雁看着房间的布置,虽然是竹制的各种家具,但是小巧而又温馨,他久经沙场,这般让人安心的环境实属难得。但是他眼下心急的是,自己要赶紧想办法回到徐州。
“喝药了!”黎沁端着药走了进来。
“那个...小黎,这些天承蒙照顾了。在下想问,这里离徐州有多远?”陈雁接过药喝着问道。
“啊...徐州?徐州是哪里?”小黎听着云里雾里的。她只知道平兴州,甚至连蔡州府都不知道。
陈雁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已经猜到这里可能是世外之地,地处偏远,虽然不知道离徐州有多远,但是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小黎说道。
“我...我叫陈之锋。”陈雁犹豫了半分,决定还是把自己的字说了出来。
“对了,你说被救的还有一个人,那人在何处?”陈雁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就在隔壁,不过他好像没有你伤得严重,他...”小黎说着说着,突然推门而进一个男子。
“殿帅!”他冲到陈雁身边,不顾小黎的满脸疑惑。
“太好了!您还活着!”男子脸上带着热泪,抓着陈雁的手。
陈雁虽然不认识眼前此人,但是想必一定是跟随自己战至最后的兄弟。
“那...你们聊!我先去找姐姐了!”小黎见状,知道二人要叙旧,便懂事的离去了。
“殿帅!我叫郑世决,是禁军的马军军士,当日是长官让我护着你,我俩一起被推下了瀑布,您还记得吗?”
陈雁看着他的眼睛,俩人回忆起了那天的事情,本来视死如归,但是结果是大难不死。
“殿帅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到徐州大营的!”郑世决坚定的说,他看着像是十七八岁刚入伍不久的小伙,陈雁见状也是内心一阵温暖。
“我永远忘不了长官临死前的眼神,他明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是却没有半分恐惧,反倒是给我下了最后一道死命,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保护您,所以我当时才从后背抱着您跳下去...”郑世决说罢哽咽了,陈雁也看出他对自己长官的无比信任和自豪。
“若是没有你的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