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颍州,只是为了救出此女??”他联想起发生的种种,宋军在撤退路上的避而不战,终于开始相信。
“陈雁本就是姜长云旧部,当年姜长云独自回到临安,将手下的姜家军尽数交给陈雁。由此可见,他和姜欣之间的关系匪浅,明知我们设下陷阱,不惜以身犯险前来救人,如今落得个生死不明。”徒丹斡随即摇了摇头的感叹道。
“哼,不管如何,宋军现在是三军无主,我即刻请命父皇,率军夺回徐州!”完颜瑾愤愤说道。
“殿下不可。夺回徐州之事断不可操之过急。徐州本就易守难攻,如今更有宋军重兵防守,加上此番北伐的宋军精锐仍在,殿下还需从长计议。”徒丹斡劝阻道。
完颜瑾深知,他只是说说气话而已,毕竟如今他已经没有底牌再遭受一次失败了。
大概过了三日后,大宋军营内,姜欣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她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口中不停地喊着陈雁。
小马此时在帐外听到动静,连忙进去一看,见她醒了洗出望外,连忙找来了军医,同时又去通报了军师。
文至诚此刻赶紧带人前来,他深知如今殿帅不知所踪,而姜欣则有可能是和陈雁最后对话之人,当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试着问问她。
“军医,她情况怎么样?”文至诚问道:
“禀军师,姜都虞此前极度虚弱,长时间的低温环境,加上缺少食物和水。现在已无大碍,只需慢慢调养等待恢复即可。”
随后军医留下药方交由小马,毕竟姜欣身子骨虚,还是需要中药辅佐恢复。
“军...军师....”她艰难的想坐起来,却发现双手无力,怎么也支撑不了,小马见状赶忙扶着她坐立,靠在床头。
“姜都虞,你无碍就好,这段时日静静修养,我也会加派人手照顾你。”文军师坐到床边,轻声说道。
“军...军师,陈...陈雁在哪?我怎么....没见他?”她虚弱的说着,环顾了四周,脸上写满了失落。
“嗷...殿帅他...有要务需要处理....你就安心休养吧!”文军师见她憔悴的模样,不忍告诉她真相。
一旁的军士们听了都沉默了。
随即文军师让众人都退去,出门后特地嘱咐小马,让他好生照顾姜欣。
不久后,文至诚的军报在一个深夜呈递到了中书省。
萧文远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他双手贺嘴唇都在颤抖,脸上的表情无比凝重,眼角渐渐湿润,甚至他不敢相信,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短暂的思绪过后,他冷静下来。
“即刻派快马进皇城通报,本相要面圣!”
夜深人静的临安城,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打破了深夜的宁和。
萧文远在马车中极力平复着心情,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绝对不能将心中的焦虑表现出来。
随着皇帝寝宫的灯光亮起,一旁的宣和殿也灯火通明,太监们忙里忙外,为这场深夜的召见做准备。
皇上打着哈欠,坐在了上位,随即眨了眨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伏地的萧文远。
“文远啊,你说你....这大半夜的,有何要紧的事?”他眉头稍微一皱。
萧文远随即说道,是前线急报,皇上一听,瞬间头脑清醒了许多,令左右都退下。
“圣上,军师文至诚传来急报,殿帅生死不明....”
萧文远此言一出让皇帝都为之震惊,随后又将前线发生的事如实报来,还呈上了文至诚的亲笔信。
皇上看完信后,脸上依旧展露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双手微微颤抖。
“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给朕找到陈雁,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帝怒了,他没曾想十万禁军居然能弄丢自己的主帅。
而萧文远却深知陈雁秉性,他定是做好了一死的打算。
“殿下,当务之急有三件要事,其一,封锁消息,让所有对此事的知情人守口如瓶,倘若今日临安朝野有私下议论者,严惩不贷。其二,令文至诚暂领三军指挥权,将我大军沿徐州一带布防,以便后续待命。其三,圣上可下一道圣旨,意在鼓舞三军士气,朝廷不会放弃他们。”
萧文远果然不愧是丞相,把事情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随即皇上授意让他起草圣旨。
萧文远返回的路上,心中默念:“你小子福大命大,岂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又过了数日,临安的军令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