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腕间那道形状相似;后颈抓痕,和王洁新结的痂分毫不差。
他假装夹菜,筷子碰响碗沿:“俞茹具体是怎么...?“
“叮——“
挂钟突然敲响。
王洁手里的茶杯“当啷“掉在桌上,茶水溅在协议上,把“袁“字玉牌的复印件晕染成团模糊的墨。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盯着墙上的牡丹刺绣,喉间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阿婆说...钟声一响,牡丹就该...“
“王阿姨?“赵婉儿伸手要扶她,却见王洁突然捂住耳朵,指甲在耳后青灰处抓出血来。
李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刺绣上的牡丹,原本泛黑的花瓣边缘,不知何时渗出了一滴暗红,像滴刚凝固的血。
挂钟的第二声响起时,后园传来尖细的猫叫。
这次比傍晚更近,像是贴在窗户上发出的,尾音带着令人牙酸的颤音。
王洁的身体突然瘫软下去,手肘撞翻了茶杯,瓷片飞溅的瞬间,李宝看见她耳后青灰的伤口里,爬出半截细如发丝的黑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