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就转而一个劲地追问起了她和宋时溪的关系。
大家虽然都是外地人,但其中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像是宋时溪这种在京市有靠谱又有钱的亲戚的,那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对象,尤其她还长得跟天仙似的,有颜有钱,谁看了,不说一句命好!
当初刚开学的时候,宋时溪跟吴秋红两个人走得近,她们表面不说,实则背地里都咬碎了牙。
明明都是一个班的,怎么宋时溪偏偏就看上了吴秋红当朋友?要知道吴秋红可是整个班最穷最土的,日子过得寒酸极了,就连她们都不乐意跟她玩。
但好在后来没多久,两个人就绝交了。
谁曾想这还没过去多久,居然又玩到一块儿去了。
大家心里都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忍不住开口道:“你忘了上次宋时溪是怎么疏远你的了?那种人根本不配跟你做朋友。”
“对啊,宋时溪有个那么有钱的亲戚,要什么朋友没有?还稀罕你?”
“咱们得有自知之明,不要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多掉价啊,她心里估计只把你当半个丫鬟,什么事情都使唤你做。”
寝室总共六个人,抛开吴秋红不谈,就属凌娟蹦得最欢,她一边说,一边瞥了一眼吴秋红手中拿着的桶,暗示意味十足。
吴秋红便也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脑海中却想起下午在后街的事情。
那摊位油污多,打扫起来要费一番功夫,宋时溪一开始不让她动手,是她看不下去主动帮忙,两人全程有说有笑,后来打扫完了之后,宋时溪还请她吃了油茶。
那甜滋滋的味道到现在都还残留在嘴里,让人忍不住勾唇。
吴秋红性子虽然老实木讷,但是她不蠢,看得清好坏,可能宋时溪之前的确不是个能深交的人,但是现在的她却不一样,言行间尊重有礼,她看她的眼神是平等的,并不像凌娟口中说的那样带着上位者看下位者的优越感。
而眼前这些人,看上去是为了她打抱不平,实则各怀鬼胎,打心底看不上她。
思及此,她冷声开口道:“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管好自己吧,有空在别人背后嚼舌根,还不如多看几本书洗洗脑子。”
她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怼的旁人都是一噎,悻悻地闭了嘴。
只有凌娟还在不依不饶,气愤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为你好,你还反过来骂人?”
可惜这个时候吴秋红已经转身出了宿舍去洗漱了,凌娟一肚子的火只能被迫咽回肚子里。
*
“深市那边说天合送方案过来了。”
黑色轿车缓缓驶进院落,徐进泽一边说着,一边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男人一眼。
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衬衣,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身形笔挺颀长,面容清隽出众,尽显冷淡矜贵。
晚上在曲园和几位厅级领导吃饭,直到现在才散了局,秦樾喝了不少,这一路几乎都靠坐着闭目养神。
这会儿闻言,也只是淡声道:“等回去了再说。”
言外之意,便是要冷天合一段时间了。
徐进泽心领神会地没有再开口,暗暗同情了天合几秒,但同时又觉得他们纯粹是自作自受。
自打开放后,深市发展速度惊人,短短十年,昔日的小渔村就换了个崭新面貌,其中抓住风口,赚得盆满钵满的不在少数,可真正能守住这份财富的却没多少。
秦樾当年从一个小包工头做起,带着战友一路稳扎稳打,低调行事,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吃下了市场上的大部分蛋糕,而等旁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次秦氏的新项目招标,像天合这种一开始自诩清高,高高挂起,后来意识到不对劲,才来攀关系求分一杯羹的公司不说成千上百,几十家是有的。
只可惜,秦总好像都不太感兴趣。
徐进泽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停好车后,下车绕到后座打开门,恭敬道:“秦总,到了。”
“嗯,辛苦了。”
秦樾睁开眼,先是揉了揉眉心,然后才下车。
虽然喝了不少,但是他的意识还算清醒,用不着搀扶,自己就稳稳当当进了屋。
这个时间点家里人都睡了,他没打算惊扰,借着月光去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只是刚喝了两口,就被不远处传来的声响给打断了。
秦樾倏然皱起眉头,身体比迟钝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