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策:庶子权谋录 第15章 断骨三击,不屈之名(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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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承钧的身体被砸得向后踉跄三步,喉间腥甜翻涌,却在撞上前排石凳的刹那,用未断的右手撑住凳面。

    鲜血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绽开的血花像朵扭曲的梅。

    他仰头时,额发已被冷汗黏成绺,却笑得比刚才更肆意:“第三击。”

    演武场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

    二房庶女的帕子掉在地上,没人敢弯腰去捡;外院弟子们攥紧了腰间的木剑,指节发白;连萧老王爷都放下了茶盏,指腹重重碾过茶盏边缘——这盏茶他端了半柱香,此刻竟已凉得彻骨。

    罗猛的手在抖。

    他分明用了武徒九重的全力,第二拳甚至比第一掌多灌了两成力道。

    可眼前这个被所有人当废子踩的庶子,竟用血肉之躯硬接两击,现在还站着。

    他望着萧承钧臂弯处凸起的畸形骨节,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冷院见过的野狗——被打断腿还要往主人脚边爬,眼里燃的不是痛,是火。

    “三公子...”罗猛的声音发哑,“您这是何苦?”

    “我要他们看清楚。”萧承钧吐掉嘴里的血沫,每一个字都像从碎骨里挤出来的,“镇北王府的骨,断了也立着。”

    最后三个字撞进众人耳膜时,罗猛的拳已至。

    这一拳他闭了眼,可预想中的闷响没传来,反而是一声闷哼。

    他睁眼时,萧承钧正半跪在地上,脊背却挺得比演武场的旗杆还直。

    第三击的拳印在他右肩,肩胛骨明显凹陷下去,可他的左手还撑着地面,指尖深深抠进石缝。

    “三击未倒。”萧承钧抬起染血的脸,目光扫过主位,扫过萧承泽铁青的脸,最后落在罗猛身上,“我未败。”

    全场死寂。

    萧老王爷的茶盏“当啷”坠地,瓷片溅到脚边都没察觉。

    他盯着场中那道染血的身影,忽然想起四十年前自己初上战场,被北戎骑兵挑断腿筋时,也是这样咬着牙不肯倒。

    那时候他就知道,能站着死的,才配拿镇北王的刀。

    “此子...有骨气。”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劈开云层。

    演武场炸开抽气声。

    萧承泽的酒杯捏得咔咔响,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淌;林婉儿的指尖按在断弦处,琴弦割破了皮肉,血珠渗出来,她却浑然不觉——刚才那三击,她数得比谁都清楚,萧承钧每接一击,都悄悄调整了受力角度,把伤害往旧伤未愈的右臂引。

    这哪是硬接?

    是拿命在算计。

    “传本王令。”萧老王爷抬手指向场中,“赐疗伤圣药‘续骨丹’,准萧承钧即日进入外院修行。”

    “谢父王。”萧承钧撑着地面想跪,却因肩骨错位栽倒。

    罗猛慌忙上前扶他,触到他汗湿的后背时,掌心烫得惊人——这副身子骨早该烧起来了,偏生像块淬过的铁,越烧越硬。

    林婉儿摸出随身的象牙笔,在绢帛上飞快记了几笔。

    月光纹的笔杆压着“不屈”二字,墨迹未干,便被她收进琴囊。

    柳氏昨日还说要让萧承钧在武试出丑,现在倒好...她抬眼望向萧承泽,那位嫡公子正背过身和谋士低语,喉结动得像吞了只蛤蟆。

    “得让他彻底消失。”萧承泽的声音像浸了毒的刀,“外院鱼龙混杂,找个机会...”

    谋士垂首应下,目光扫过场中被搀扶着离开的萧承钧,指尖在袖中捏紧了枚青铜令牌——那是影卫暗桩的联络信物。

    月上中天时,冷院的烛火还亮着。

    青奴跪坐在榻边,用酒坛里的药汁给萧承钧擦背。

    他背上的伤痕纵横交错,新伤叠着旧伤,最显眼的是三道爪印似的疤痕——那是三年前嫡母派恶犬撕咬留下的。

    “公子何苦?”青奴的眼泪砸在药棉上,“外院那些人...您这伤要养三个月,他们哪会等?”

    萧承钧望着窗外的星河,嘴角扯出个淡笑。

    他从枕下摸出枚铜令,在掌心抛了抛:“他们等不得,我更等不得。

    明日进外院,你让影卫老七跟着,就说...我要收个徒弟。“

    “徒弟?”青奴愣住。

    “罗猛。”萧承钧转动铜令,月光在上面投下镇北王府的暗纹,“他刚才扶我时,指节在抖——不是怕,是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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